“嗯,”刘昶也抬头看向门口处,之间又一身材曼妙,穿着荷色罗裙的美丽女子跟着秀儿进来,同时手中亦拎着一个大一点的食盒。
很显然,如今整个刘府之中,有此等容颜的除了正处发育期的刁秀儿外,便是范理的未婚妻,施夷光。
“是我让施姐姐一起来的,你们两个人的,我一个人拿不过来嘛!”秀儿知道刘昶之前下的命令,仅允许她一人可以自由出入,所以颇有些为难的看着刘昶,顺带提了提手中的食盒将其放置于桌案之上,嘟囔的解释道。
刘昶一见,略微摇了摇头,大笑而道:“无妨,无妨!”顺带轻柔了她的秀发,入手的光滑令他有些恍惚。
见得刘昶如此说,施夷光便轻挪莲步,挨着秀儿将食盒放下,而后盈盈施礼:“拜见王上!”
“额……”正在想入非非中的刘昶闻言,全身一凜,神色复杂的看向范理,只见这货正眼观鼻,鼻观心的若无其事,想来范理已将自己获封王爵的事情告诉了心心相印的爱人。
这对碧人前世可以为了家国,为了理想而奉献,想来一定都是心怀天下之人,这一世自然也如此。
想及此处,刘昶轻声而道:“在府中无需诸多繁文缛节,起身吧!”
待得西施起身,刘昶忽而发觉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转头看去,原来是刁秀儿正扑闪着大眼睛楞楞的看着自己,似乎还有些慌张。
“咳!”刘昶轻咳一声,旋即将诏书递给了她。
聪慧的刁秀儿转眼便将诏书看完,旋即毕恭毕敬的将其还给他。一时间倒是显得有些拘谨。
刘昶无奈的叹了口气,柔声说到:“秀儿,不管我刘昶是平民,还是王侯,我还是我,曾经说过的话绝不食言。”
话落美人笑,转瞬之间书房之中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随后刘昶留下了刁秀儿和西施,与范理一起用餐。
当打开食盒刘昶尝了一口色香味俱全的醋鱼后,不禁大赞:“这真是美味啊!”
转瞬间又皱眉,略带疑惑看着西施而道:“这是鲈鱼?”
西施点头以示确认。这让刘昶觉得大惑不解,据他所知这鲈鱼只有江东才有,具体来说鲈鱼也就在后世的江浙一带较为常见,其他地方鲜有。更别提长江以北的地方了。而这鲈鱼也是制作醋鱼的绝佳食材,可以说鲈鱼成就了西湖醋鱼这道名菜。而如今刘昶身在洛阳,离江东路遥千里,且此时尚未有京杭大运河,更何况黄巾之乱刚刚平息,商路未全通,这西施是从何处寻来的鲈鱼?
似是知晓刘昶的疑惑,一旁的范理出声解惑道:“这鲈鱼乃是在下当初在江东垂钓时偶然获得,后来阿光见其特殊便豢养在宝舟之中,因而随吾等一同进京。不成想今次阿光竟然肯舍得将其烹了。”
“哎呀!”闻听这是范理垂钓西施豢养的,这让刘昶有点犯难,一时间难以下筷了,“这如何是好?”
“呵呵……”见到刘昶犯囧,西施不由娇笑而道,“家主莫要犯难,这鱼在江东颇为寻常,日后可教范郎从江东买回来便是。”
“哎!买回来?”刘昶看了一眼盘中鱼,叹气而道,“如今大乱刚歇,商路未通,然天下大势又扑朔迷离,今日能吃到此鱼,不知日后还能否经常吃的到咯!”
“哈哈!家主何需如此忧虑!”一旁的范理闻言不由大笑,夹了一口鱼,轻嚼几口。
刘昶见之,忽而福至心灵,停下筷箸含笑而问:“不知陶朱贤弟有何见地?”
然而范理并未回答,而是反问到:“陛下可曾收回家主兵权?”
这一问,倒是让刘昶有些意外,思索片刻后发现,这诏书之中只是封了自己靖王及左军师中郎将的职位,但并未提及兵权,甚至刘昶发现诏书中明示其他诸王是代天子牧守四方,这样一来就有了开府建衙豢养兵士的权力,而自己虽未得明示,却与诸王平等,那自己也有建衙的权力。只要自己有兵权,还有什么可怕的。
想及此,便又抄起筷箸,大块朵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