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哇啊……”
枪槊交汇,皇甫郦只感到一阵如排山倒海之力传递而来,忽然胸口便被自己的长枪反震,身体倒飞出马上,只来得及瞥见叛军将领的背影,便眼前一片黑暗,摊倒于地。
“不好了,少将军被打落马了!”众军士眼见平日里为人和蔼的皇甫郦被贼军头目打翻在地,赶紧上前不管死活的拖出战阵,免得自己爱戴的少将军被敌人战马践踏了。
由于皇甫郦被单雄信一击而败,汉军为了救援皇甫郦,不得已松开了一条口子,让单雄信率部得以安全通过了南门。
“哈哈,想不到单兄如此英武啊!”一直跟随单雄信之后的吴用,见单雄信一招挑了一员汉将,不由恭维而道。
“呵呵,军师莫要取笑了。若非我仗着这身蛮力,要想制住他还有些难度。”单雄信回想了一下交手是的状况,觉的此人的枪法倒是精妙,可力气远不如他。也幸好自己当时以力搏杀,倘若使技巧,恐怕要都上三四十回合了。
“吁……”
单雄信见已出了广宗城,遂一拉马缰,止住了前行,转身对着吴用道:“军师,我等如今已经出了广宗,接下去欲往何处去啊?”
“这……”吴用沉思半刻,而后道,“眼下广宗被破,我黄巾已属无根之萍,青州张宝看似强势,奈何无坚城守御,败亡也是迟早之事。依我看,不如先往泰山郡躲藏一时为好。”
单雄信一听,有些疑惑,问到:“军师,为何要选泰山郡躲藏?若问藏匿的最佳之地不是太行山么?”
“雄信有所不知,这泰山之中也是山峦迭起,虽比不得太行,但也算藏匿之良地。且如今要去太行,必要折返北去,如今广宗已被官军控制,我等已失了北进的道路,眼下唯有这东南的泰山才是我等活命之所啦!”
单雄信听了吴用这一分析,觉得确实如此,当即命令全军向东南方向而进。
然而,单雄信与吴用未走十里,便被一伙儿官军拦了下来。
“忒,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直道之上,一员身着汉式甲胄的大汉,扛着一把巨斧,率领着数十骑,挡在路途中央。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怎么这才几日未见,咬金兄弟就成了劫匪了?”单雄信看着这正卖力说唱的黑大汉,认出了是当日追击刘昶时与自己交手的程咬金。
程咬金见单雄信如此说,当即回说到:“哈哈,我说你个红毛,居然还记得爷爷我呐!不错,不错。就这记性,我大哥也没算看走眼。”
单雄信与程咬金打过照面,自然是知晓此人的一些秉性,因此也不计较,只是细细打量着周边环境。只见自己这边正好处于一个葫芦口,前面只有一条道,道路两旁灌木丛生,若是伏兵,足可容下万人之多。当即戒备道:“小心埋伏!”
奈何单雄信话音刚落,两边灌木丛中便一阵响动,转眼间,便见周遭数千弓弩手整装而立。不多时,人群中一骑走出,马上之人略显肥胖,但眉宇之间英气非凡,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昶。
刘昶看了看单雄信,拱手施礼而道:“二庄主,别来无恙否?”
单雄信见时刘昶,便放下了手中长槊,将其置于马上,拱手回道:“原来是世明兄,幸会!”而后微笑的说到,“不知世明兄此来是要擒单某呢,还是放单某?”
刘昶不急于回话,而是抽出羽扇悠然的挥扇了几下,反问道:“不知二庄主,已为如何呢?”
单雄信看了看刘昶的样子,再看看其旁边的程咬金及周遭围困他的士卒,朗声而道:“久闻世明兄以贤义闻名,想来今日也定不会做让世人耻笑之事吧!”
“哈哈!二庄主果然了得。”刘昶边说边摆了摆手,围困单雄信的弓弩手具都下弦收弓。
单雄信见了,向着刘昶施礼道:“多谢!”
刘昶傲慢的回道:“不谢!今日只是应二庄主当日之约定。来日相见,你我如果为敌,某便不再留情了!”
说完刘昶就欲回军,突然瞥见单雄信身后一员儒士装扮的黄巾,转身问到:“二庄主,不知身旁这位儒士是何人呀?”
不等单雄信说话,那儒士便向着刘昶拱手施礼而道:“在下济州吴用,见过刘先生!久闻先生谋略出众,今日得见,当真神算也!”
“轰……”刘昶一时震惊不已,本以为黄巾中的英灵就单雄信和时迁,想不到还有一尊大牛出现在此。虽说吴用的能耐未必很强,但论起谋人之术,恐怕就算张良、诸葛亮都未必有此成就。《水浒传》中的大将,有大半都是凭借此人的计谋而拉去的。顿时,刘昶起了杀人之心。可看看四周及单雄信,心中只得叹息自己麾下强力武将具都不在此,就一个程咬金,显然不足以杀了他。只得勉强堆起笑容,说到:“吴先生之谋也不赖啊!”
说完,刘昶便拔马而走,不再回头,只是暗暗吩咐程咬金道:“五弟,派人盯着这支黄巾队,其所有情报,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喏!”程咬金做了大半年的情报工作,已从刘昶话中嗅出了危险的味道,便一脸正经的沉声回答。
刘昶看了看天色,喃呢道:“七弟他们也该与张梁遇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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