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前方有大树倾倒于路中,我等前路被阻啦。”
听到只是树倒了,刘昶觉得或许是树根被虫蛀完,再被这寒冬的西北风一刮,倒了也正常。只是看阿四那紧张的样子就有些不解的问到:“不就是树倒了,把它挪开不就行了,何须如此惊慌?”
刘阿四抹了把头上汗水,焦急的说到:“老爷,某刚才查探了下,发现这树是被人砍下的,恐怕这路上有盗匪埋伏啊!”
刘昶听到此,慌忙下了马,急急拽住阿四,“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该如何是好?”
刘阿四拱了拱手,安慰到,“老爷勿慌,随行商队之中还有十数位护院与二十余人家丁,若盗匪数量有限,我等定当保护老爷离开。”
“数量有限?那是多少?”
“不足百人”
“那超过百人呢?”
“这……”刘阿四也没想到过,如果敌方人数超过百人又该怎么办,但心中念起老爷对自己的好,宽慰到“呵呵,老爷,纵使过了百人,我与众家丁护院就算不要这条命也要让您安全离去。老爷放心吧,我先安排人手去把大树挪开。”
“这……”听到这里刘昶一阵无语,看着刘阿四带了四五个护院前去挪树,心中百感交集。“谁说百姓无忠烈之士,这不就是嘛!”
“梆~”
“家主小心!啊……”
骤然间,一声类似梆子响的声音响起,只见一道乌芒破空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名护院舍身挡在了刘昶身前,只见胸口透出一片三角形的利器,乌黑的利器上带了丝丝殷红。
“这是箭!”脸色瞬间苍白了的刘昶,带着不可置信的语调呢喃了一下。浑然不知身前的护院已倒在了地上。
“不好啦,劫匪来啦!”
“快逃啊!”
随着一声声的呼喊,道路两旁不断窜出个个人影,十个,二十个,四十个,上百个……转眼之间不大的官道上一只百余人的商队被一群手执各种利刃、人数不下二百的匪徒围住。
“快,保护老爷!”刘阿四眼见形势不妙,急忙招呼随行护院和家丁将刘昶围住保护了起来。而随行的游侠们也刀剑出鞘,与匪军对峙。
群贼之中,一人骑着黑鬃马,手执弓箭,踱步列于阵前。旦见此人环头鼠眼,披散着头发,头裹一条黄巾,身长七尺有余,生的倒是颇有几分勇猛相。
“忒,某乃太平道大贤良师坐下波大渠帅麾下何小渠帅门下侍从何环,你们谁是刘昶,快快让他出来领死?”何环冲着商队大声呼喝。
“呸,粗鄙之辈,安敢直呼我家家主名讳,泼贼纳命来!”护院之中一名约莫二十出头未等何环说完,便手提环首刀冲杀了出去。
何环见一人提刀出阵还骂骂咧咧,也不多话,收了长弓,取出一杆长矛,拨马而来,大喝一声:“找死!”
人马相交,何环挺矛直刺,人借马速。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年轻的护院一合未到便被穿在了何环的长矛之上。
“哈哈哈,尔等还不快快将刘昶交出来,否则……”一合斩敌后的何环狂傲无比,将手中的长矛微微抬起对着众人冷笑道“哼哼,看到了吗?这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一时间商队内人心惶惶,有些商人与旅客慌乱之下四散而逃,谁知四周早已被这伙太平道贼寇围住,之间眨眼间便已有数人死于贼寇刀下。
“谁是刘昶,速速出来受死!”何环见商队众人四散而逃,未免走脱了刘昶,便又大声喝斥,“刘昶小儿,再做缩头乌龟,休怪贫道大开杀戒了!来人啊,给我……”
“住手!我就是刘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