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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帽男人眉毛一皱,催着道,“别管,你先把字签了,写快点。”
门外来的是钱利军,敲了两下,钱利军出了声,“秦奶奶,婶子,是我,钱利军。”
方大菊一听是钱利军,抓着笔就一路跑着去给钱利军开门。
门一打开,方大菊先看了看四周,确定就钱利军自己一个人来的,她做贼似的,赶紧把钱利军拽了进来,然后迅速的咣当一声关上大门。
“婶子,干啥呢?”钱利军被方大菊这一猛劲儿拽的差点没站稳。
“你来的正好!”方大菊拉着钱利军就进去了。
一边走,一边道,“你快帮我看看这些黄金是不是真的?我见识少,刚在害怕这些黄金会不会有假的呢,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检查一下。”
方大菊心里确实怀疑过这些黄金的真假,毕竟,价值十万呢,可不是价值一百块。
这一出手这么大方,大方的像个傻子似的。
钱利军这才发现秦家的院子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脚边放着一个装满黄金的行李箱。
“哪里来的黄金?”饶是钱利军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一剎那,也被地上那些黄金晃瞎眼了。
“这人说是他表哥表嫂不小心误伤了芃芃,想让秦蘅别追究他表哥表嫂的责任,所以来给我送黄金了,让我和秦蘅说一声,我想着,芃芃受的是小伤,反正伤了也伤了,又变不回没受伤的时候,那有钱不要是傻子?要不拿这些的话,芃芃才是白受伤了呢!”
方大菊对钱利军很信任,所以没有瞒着钱利军,一张嘴,黑帽男人都来不及阻止,方大菊巴拉巴拉的就全部都说出来了。
钱利军一听,脸色猛地一变。
弯腰,迅速的将箱子上那两张纸直接拿了起来。
钱利军扫了眼最上面那张谅解书上方大菊已经快签好的名字,直接将两张纸撕了个粉碎,然后将碎纸朝着黑帽男人的门面甩了过去。
钱利军冷笑,“郑家好本事啊,忽悠人,忽悠到秦家这里来了!倒是没想到,郑家人好计谋!要是我今天晚来一分钟,怕是就被你们得逞了!”
钱利军想起来都觉得后怕不已。
他今天傍晚的火车票,局里的工作已经交接好了,还有点时间,钱利军就想来清水镇一趟和秦家人说一声他调职去了京市的事,打算和秦家人说,以后有事可以去县局里找小贾。
没想到,真的是万万没想到,这临时来一趟,竟然还撞上郑家如此计谋。
方大菊虽然爱钱,脑子也不算聪明,可她不是智障。
钱利军发了这么大的火,还直接把那两张纸撕了,方大菊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差点被人骗了。
她忙问,“怎么了?这人是骗子吗?这些黄金都是假的?”
“黄金倒是真的。”钱利军呵了声,郑家到现在这份上,走投无路连清水镇的秦家人都不放过,哪里会不舍得拿真黄金出来?
“婶儿,你可知道这人口里的一点小伤,我弟妹却在手术室里足足抢救了十二个小时,我上次和京市那头的人打电话的时候,江芃芃都还没有脱离危险,婶儿,命都还没有保住的伤,这是一点小伤吗?”
钱利军一脚直接将装着黄金的箱子踢的老远,“带上你的东西滚,别让郑家的臭钱脏了秦家的地!”
“啥?抢救了十二个小时?到现在都还没有脱离危险?”方大菊吓得一个屁股蹲直接栽地上去了,顿时慌了,“不是说一点小伤吗?怎么会抢救了十二个小时?”
在方大菊的以为里,一点小伤,就是破点皮,流点血,最最严重,就是骨折啥的。
哪里想到,一点小伤,竟然是差点要了江芃芃的命的那种。
“婶儿,郑家有个侄女自己想不开死了,就因为郑家这个侄女平日里和弟妹不和,所以郑家就想让弟妹陪葬,郑家买通人,弟妹在学校被人直接带走,言行逼供,被严刑拷打了半天,等秦蘅找到人的时候,人都快没气儿,险些没能抢救过来。”钱利军越说越气,抬脚就朝着正蹲在那气急败坏的捡黄金的男人踹了一脚。
“哎呦!你这人怎么还动手打人了?”黑帽男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大脚痛的直龇牙,然后朝着方大菊道。
“那江芃芃对你们秦家来说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十万黄金可是你们秦家的!江芃芃要是死了,秦蘅不得再说个媳妇儿,结婚哪能不要钱?再说了,人没了,你们钱也不要,那你们秦家岂不是人财两空啥也没有了?”
黑帽男人躲到另一边去赶紧把箱子的拉链重新拉上,继续游说方大菊。
“秦夫人,做人可得放聪明一点,一个外人,和十万黄金,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选。有了这十万黄金,你们秦家几辈子都花不完。儿媳妇没了,还可以再讨一个更漂亮更听话的,只要有钱,还愁什么没有?别说一个媳妇儿了,就算是十个媳妇儿都不在话下,可黄金要是没了,还要再去哪里找?”
方大菊从地上爬了起来,气的就抓起地上的土朝着黑帽男人丢了过去。
“呸!你这是要让我们秦家花着江芃芃的卖命钱!你听听你说的那些话,还是人话吗?我要是真拿了这十万黄金,江芃芃要没了,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们秦家!这事要是真干了,是要挨雷劈的!”
方大菊一边骂着,转头在就从院子里拿了扫把朝着黑帽男人冲过去,拿着扫把就对着黑帽男人一顿打。
“你给老娘滚出去!你们这些缺德人,就不怕你们生儿子没屁眼,就不怕天打雷劈,不怕断子绝孙啊?”方大菊越骂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