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彩灯绚丽。而此刻,县府之内却是寒凉如冬,刘昶与其任命的一众官僚及数位乡绅正襟危坐,不时交头接耳。
“大哥,不知急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秦琼看着主位之上的刘昶心神不宁,愁容满面,当即率先询问。众人也都禁声,转眼看向主座。
刘昶抬眼看了下秦琼,顺手将手中书信抬起示意到,“叔宝,汝且看看这个!”
“嘶~”
秦琼拆开书信,刚看一眼,便大为惊讶,长嘶一声。待得看完,已是如同刘昶一般,满脸愁容,略作小声的向刘昶问到:“大哥,书信之中所言,当真否?”
刘昶见闻,也不开口,只是微微颌首以示。复又开口说到:“叔宝,将此书信,传给众兄弟们看看吧!”
“喏!”
不多时,所有人都已看过了书信,一时愁云密布,众人皆都默然不语。
“呯~”
正当众人思索之时,典韦拍案而起,大声言道:“呸!不就又是黄巾嘛,咋们既然能灭了他们一回,定然能灭他们第二回。哥哥勿忧,贼众若敢前来,某必让他们尝尝双戟的滋味儿,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对死一双,好叫他们有来无回!”
“呵呵!”听了典韦一番豪言,刘昶不由苦笑一声,继而说到,“洪飞啊!此番黄巾不比前次啊!汝可知晓此番贼众几何乎?”
“不知”典韦挠头回到。
刘昶自然知道典韦不知,遂将自己从信使那里得来的情报一一诉说:“据郡守大人的信使所言,前些时日,太平道唐周向朝廷告密,以致司隶大方首领、神上使马元义伏诛,朝廷随后下达了诛灭太平道的命令,太平道首领张角闻言于昨日起事,青、幽、兖、冀、豫、荆、扬数州并发,从者数百万,半日之内便已攻取了数个郡县,其中冀州、青州已全部陷落,其势比秦之陈胜、吴广尤为凶悍矣。”
略作停顿,继续说到:“今日,张郡守派出斥候探得豫州黄巾在攻取了几个县城后,转进至兖州,朝我陈留郡而来。而吾兖州之黄巾业已集结于濮阳一带,克日即将进攻我陈留郡,两方人马各有青壮二十余万,裹挟百姓多达三十余万。若两方合并,足有百万之众。”
“啊……”
听得此言,众人皆都惊诧,众人都知道,百万之众席卷而来,区区己吾一小县,如何能抵挡的住。
“县令大人,那郡守大人预备如何安排?”一乡绅首先开口问到。
刘昶看着这乡绅,如实答曰:“张郡守之意是让我等与治下百姓撤至陈留城内,凭陈留的坚城而守。”
众人一听,具都哀叹不已,显然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不成想这次又遇上了大的,大伙儿十多天的工作全都白忙了。
听得撤离,典韦有些不甘心的问到:“大哥,难道我们不战一战就走?”
“这……”刘昶一时也犯难了,虽然心中也是渴望赶紧跑,而且也不打算去陈留,准备直接逃往洛阳避难,毕竟他知道,原来历史中陈留日后可是主战场,官军与黄巾各占一时。而从现有的情报分析,原来只是一州黄巾攻打陈留,而此次不知因何原因,居然招惹来两方人马,显然陈留必丢。但刘昶又觉得好不容易稳定了县治,就这样白白撤走颇有不甘。
旋即,转眼看向秦琼,问到:“叔宝,县府之中,可战之兵有多少?”
秦琼见自家大哥问起,遂拱手答道:“大哥,本县之前因暴乱,县兵损伤甚重,老兵不足二百人。而后经过连日来的募兵与整训,现幕得新兵三百余人。其中有六弟所训的八十名骑士,与三弟所训的十名陌刀卒。”
“陌刀卒?”听到李嗣业训练出了陌刀兵,这让刘昶大惑不解。据他所知,这陌刀本是唐朝制式兵器,但不知因何问题逐渐被淘汰,宋朝时该武器就彻底消失了。有说是工艺太过复杂,也有说是制造费用太过高昂。而现在,竟然听说自己治下能打造这等利器,实在出乎意料。
“呯~”
只见李嗣业从背上取下那黑色布包,置于桌上,“大哥,就是这!”
刘昶看去,登时傻眼了。一柄长约一丈,刀身宽厚,三尖两刃的利器出现在众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