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微笑着推开门:“孩子们,不可以吵——”
“这会导致TNF受体与配体结合!到时候会引发所谓的Caspase级联反应,造成严重后果!”泽田弘树的声音。
……?
降谷零顿住嘴边的话,大脑也少见地陷入空白。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冷门的、他不认识的专有名词。
灰原哀梗着脖子反驳回去:“先不提我的方案,你的方案明显也有问题!到时候出现胞葬作用……”
余光捕捉到门口的金发男人,灰原哀顿了顿,气势汹汹地看向他:“干什么,你也想来主持公道吗?”
随即她抬手指向电脑屏幕:“那你说,我和泽田君的治疗APTX偶发性缩小的方案,哪个更可行!”
书桌上,本该面朝窗户的液晶显示屏转了个圈,僵硬的朝向大门。屏幕上,一堆看了就让人头大的化学方程式和推演过程泛起悠悠白光,刺得降谷零瞳仁疼。
他甚至不知道推演过程里那堆乱七八糟的化学式是什么东西。
降谷零一眼便知,楼下躺着的两位也被问了同样的问题。
现在,他是第三位。
泽田弘树不是好斗的性格,刨除阴郁的部分,他和诸伏景光在某些地方意外相似,都是在极度痛苦时把尖刺对向自己的人。
但或许是这几年被养得太好,终于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对长辈的依赖。
又或许,真正的科研人员都是这样,抱着对真理探寻的较真和执着,绝不退让。
愤怒让两个被奉为超级天才的孩子失去理智。他们不再是被世界称赞的天才,不再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反倒真像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孩子,闹着要找一个成熟可靠的大人给他们评评理。
至于那位主动凑上来试图评理的大人……
降谷零笑容僵硬,耳边似有天雷隆隆作响。
什么Apaf-1,什么Caspase3、6、7,这是他该听得懂的东西吗?
虽然说侦探、警察应该具备一定的化学知识,以便处理各种刑事案件。但这会不会太冷门、太专业了一点?
争吵的两个孩子气呼呼围到降谷零身边,一左一右:“他们不是说你是警察厅精英,最有潜力的日本公安吗?”
灰原哀额角蹦起几个十字,两只手也紧紧攥成拳头。她盯着降谷零的眼睛:“我的方案绝对不会有问题,对吧!你看,他这里的公式明显有问题,Procaspase8明显会被……”
后面是一段漫长的,降谷零一个字都听不懂的论述。
“这……”
泽田弘树也气鼓鼓地看向他,一张稚嫩但已初现棱角的脸被气得通红:“盐酸法舒地尔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一问题,明明我的提案才更稳妥!对吧,安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