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学方面的教授,宫野夫妇自然知道其中风险,但他们没有理由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
如果一定要有人成为试验的牺牲品,比起阻止不知从哪抓来的可怜人,他们更希望由组织的人吃下它。
组织的人全都恶贯满盈,包括曾是白衣天使的他们自己。
贝尔摩德吃下的胶囊出现了难以逆转的副作用,差点摧毁她的人生。
吞进腹中的胶囊溶化进胃里,生根发芽,长出仇恨的种子。贝尔摩德痛恨宫野夫妇,连带着恨上他们的女儿。
大火烧死了宫野夫妇,烧不死贝尔摩德心中的恨。她讨厌警察,但事已至此,她没有必要继续站在警察的对立面。
贝尔摩德似是想通什么,舒展眉心,发出一声冷笑。
她原本不乐意替日本公安办事,起码不想成为他们捅向组织和父亲的利剑。但人人心底都有一杆秤,明日香加的筹码足够多,足够让她倾斜阵营。
而且……
贝尔摩德抬眼看向堆着被褥的单人床,上面躺着一张不起眼的纸条:
「需要我帮你换间舒服的房间吗?」
白底黑字,像是手写上去的。
贝尔摩德不知道这张字条是从哪来的,但她认得上面的字。章法飘逸,出自明日香之手。
看似关切,却叫贝尔摩德惊出一身冷汗。短短几个字,足够她获取有用信息。
首先,明日香清楚她的处境,也知道她说过、做过什么,只是懒得追究。
再者,什么叫帮她换间房?
难道说除去波本,组织里还有明日香的人?而且权位高到能做主为她调换房间,或者提供便利?
明日香当然没有再安插别的卧底,贝尔摩德要是真要求换房间,明日香绝对会傻眼,然后露馅。
但她赌贝尔摩德不会没脑子到提出这种得寸进尺的要求。
贝尔摩德也确实没有这么做,她环顾四周,再次确认没有摄像头后,把纸团喂进嘴里咽下去。
喉咙滚动的同时,身后的门也被人哐当一声拉开,琴酒带着伏特加走进来。
琴酒举枪瞄向贝尔摩德:“贝尔摩德,结束了。”
贝尔摩德原地抱臂,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那位先生点头同意了?”
没有乌丸莲耶允许,没有人敢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