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其说琴酒讨厌组织的情报员。
不如说琴酒讨厌一切身份暴露的老鼠,和真正能为组织干实事的人。
琴酒当然不会傻到去嫉妒组织里的竞争对手——他不屑于嫉妒任何人。
但就是这么巧,能为组织做事的有实力的人全被他给讨厌了。
就像被套上了某种不知名的魔咒。
降谷零不属于这两者中的任何一种,但他从表面上看,恰巧能被归类到「能为组织做出巨大贡献」的类型里。
降谷零忍不住嗤笑出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琴酒质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云层远去,月色重新笼罩大地。
再过几个小时,便会日出东方,天下大白。
降谷零抬眸看向天际,皎皎月色落进他的眼眶,照得他眼睛闪闪发亮。
声带颤动,降谷零冷静出声:“我并不是随时有空。琴酒你是知道的,情报员总是很忙。”
手机那头沉寂片刻,发出一声带着杀意的冷笑:“波本,你最好别是在搞什么小动作。”
“你还是一样的多疑,琴酒。”
“哼。”
降谷零没再继续作答,过度自证不符合「波本」的人设,这只会让他看上去更可疑。
坦坦荡荡反而能让琴酒稍稍收敛起他一贯的疑心病。
果不其然,短暂迟疑后,琴酒再次冷哼出声,却没有再纠结降谷零晚接电话的事。
他用命令的语气冷声道:“去调查清楚那个女人孩子的事。”
琴酒没有点出对方的名字,但他们都知道他说的是明日香。
降谷零轻笑几声,状似不经意道:“是你的意思还是那位先生的命令?”
私仇还是公事?
琴酒冷声威胁:“不该知道的事不要问,不然我不介意替你在脑袋上开一个洞。”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