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的确很像。”周太后仔细看着张妍的脸,“难怪太子对你那么上心。”
张妍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避开周太后的视线。
周太后的视线太过犀利,张妍不敢看她,生怕被周太后看出什么来。
相比而言,坤宁宫的主人王皇后,就柔弱很多了,对上她,张妍没有什么压力。
“张姑娘,你从小读过什么书吗?”王皇后看着低头坐在一边的女子,笑着问。
“民女……民女看过《史记》、《左传》、《资治通鉴》……”张妍无意识的回答,话出口后才反应过来。
连忙闭口俯下头,张妍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张家的女儿,倒是学识渊博,只是,女子无才才是德,你读了那么多书,终究不是好事。”王皇后顿了半响,缓缓道来。
还想再补充什么的时候,王皇后的声音,就被打断了。
“皇后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谁说女子无才才是德的?”
嚣张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坤宁宫门口响起,门口,出现万贵妃的身影:“认定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人,只不过是自己无法才德兼备而已。”
“你说是不是,皇上?”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旁边的成化皇帝说的。
“皇上!”王皇后又惊又喜的站了起来,眼睛中都是渴望。
她很是手足无措,但是依然一丝不苟的行着礼,皇后的礼仪,如同教科书一般的标准。
“是,贞儿你说什么都是。”成化皇帝拉着万贵妃的手,笑着看着她,眼神中除了她,再无他人。
万贵妃也拉着成化皇帝的手,笑意盈然。
看着两人恩爱的场景,王皇后神色一黯,眼睛惊喜的光芒,一点点散去。
“今日来给皇后请安,一时兴起不小心打扰了皇后教导的雅兴,还望不要见怪。”
万贵妃懒懒的笑着,虽说是道歉,但是语句中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会?”失落的神情不过瞬间,很快,王皇后就恢复了皇后应有的端庄的神情,“贵妃你来的正好,本宫这里新有上好的翡翠,正要给你送去呢,既然你人来了,那么就拿回去吧。”
“皇后娘娘有好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吧。”万贵妃漫不经心的笑着,“本宫那里翡翠已经很多,芙秀已经不耐烦登记新东西了。”
“那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脸色已经被呛的有点发白,王皇后叹息一声,脸上,依然好脾气的笑笑。
只是这个笑容,有点尴尬和难堪,不过,她太柔弱了,这份尴尬和难堪,为难的只是自己。
“你们来干什么?”周太后冷冷的看着进来的帝妃。
“母后你说的,我们能干什么?”万贵妃捂着嘴笑着,“好歹我也是太子的母妃,太子要选妃了,这个人,我怎么也要看一看,尽尽我这个母妃的一番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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