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回到顾家后,顾母让她喝了一碗鸽子汤才放她上楼,推开卧房,卧房里一阵黑暗,只是隐隐能看见个房间大概的轮廓,湛言脱了鞋,刚进门,她就隐隐闻到一股烟味,微微蹙起眉头,房间里怎么会有烟味,打开灯。床上放了一件黑色外套,这是她媳妇今天穿的外套,湛言拿起来,轻轻闻了闻,烟味很重,让她忍不住想要吐的冲动。
抬眸,她就看到她媳妇一人笔直站在阳台上,身材挺拔高大,站着没有丝毫动静,就连她开了灯也没见丝毫反应,湛言忍不住奇怪了,她媳妇今天怎么了?走到阳台从他身后揽住他结实的腰,脸靠在他后背,“媳妇,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然后她从墨袭身上闻到了一股更加浓厚的烟味,忍不住皱起眉头,自从她怀孕以来,他媳妇顾着她,从来也没再抽烟了,她也知道她媳妇其实烟瘾不是很大,只是有什么烦了才会抽几根。
顾墨袭转身灼热的目光直直盯着湛言看,几乎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湛言被她媳妇看的有些发愣,心里不知怎么有些紧张,吞吞口水问道:“媳妇,你怎么了?”
顾墨袭依旧沉默,指腹认真摩挲她的脸,从额头到双唇,每个角落也不放过,眼眸幽深而灼热,深不见底,拖着她的腰,突然低头狠力吻住她的双唇,大手按住她的后脑,一手固定她的腰,一举一动充斥霸道与果决,容不得她有丝毫反抗,这个吻激烈而又霸道,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湛言只觉得她双唇痛的都麻木了,双唇好像有些破皮,疼的厉害。可是尽管如此,顾墨袭还是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用力霸道的吻,直到见她喘不过气,他才放开。
湛言忍不住抓紧他的衬衫,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有些苍白,突然胃里一阵酸水,“呕”的一声,湛言立即推开他,往洗手间跑去开始的吐了起来。
这下顾墨袭真的是急了,这一个月来,自从上次他给他乖宝买了不少酸梅之后,他乖宝没有再吐过,如今再吐,估计是他嘴里烟味的作用,刚才心烦的时候,抽了不少烟,他乖宝一向对烟味有些敏感。听着不停呕吐声从洗手间传出来,顾墨袭忍不住脸色苍白,立即大步走进洗手间,见他乖宝吐的一阵昏天地暗,脸色比他还白,顿时双腿有些发软,“乖宝,乖宝…?”想要靠近,又想到自己身上的烟味,整个人手足无措。
湛言只觉得这一次她胆汁都忍不住要吐出来,该吐不该吐的都吐了出来,指节握的泛白,只要她一感受到嘴里的烟味,更加恶心起来,“给我一杯水。”
顾墨袭赶紧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湛言接过谁,灌了一口,有些好点了,只是这时间只持续了一分钟不到,又开始吐了起来,
顾墨袭如今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若不是他抽烟,他乖宝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走出房间,把床上的外套直接扔了,脑袋一片空白,身体颤抖的厉害,酸梅,对了,酸梅…。顾墨袭赶紧拿了一包酸梅拆开,跑进洗手间,给他乖宝喂了一小颗酸梅,他的手还是抖着着,脸色苍白的厉害,急急问道:“乖宝,现在更好了么?”
湛言经过这么一吐,整个人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浑身无力,顾墨袭见她乖宝止住吐,赶紧把人给抱起来,又想到自己身上的烟味,额头上急的满头大汗,把她乖宝放在床上,然后自己立即去冲了一个凉,直到觉得身上的烟味散去,裹着一件浴袍出去。
“乖宝,现在好点了么?”顾墨袭把人抱进怀里,想到自己嘴里的烟味,也吃了一小颗酸梅,等到嘴里的烟味淡了,才低头忍不住亲了一口在她唇上。
“媳妇,你抽烟了?”湛言脸色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苍白,浑身无力靠在他胸前,抬眼问道。
顾墨袭赶紧道:“以后再也不抽了。”刚才见他乖宝吐的脸都发白了,他看着又心疼又恐惧。
湛言听到她媳妇的保证,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整个人也有些困了,蜷缩在他怀里闭起眼睡了。
听到他乖宝均匀的呼吸声,顾墨袭才知道他乖宝睡了。
第二天,顾母见墨袭从楼上下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问道:“墨袭,阿言怎么还没有下楼?”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肃:“晚上,你可别让阿言太累,特别是前三个月,阿言肚子里的胎儿还没稳。”话是这么说,不过顾母对这个儿子可是放心的很,墨袭一向成熟稳重,根本不需要她多担心,倒是墨成,突然想到墨成,顾母忍不住问道:“墨袭,你看见了墨成了没?这个小子从昨晚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晚上也没回来,真是气死我了。难不成他还真交了女朋友?”
墨袭面色淡淡道:“妈,墨成他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决,您别担心了。”然后进了厨房问道:“妈,乖宝的汤在哪儿?”
顾母说道:“在桌上。”然后有些疑惑问道:“阿言不下来吃么?孕妇多走走比较好。”
墨袭恩了一声,然后勺了一大碗,端上去搁在卧房床头,湛言迷迷蒙蒙闻到香味醒来,撑起身子问道:“媳妇,你端什么上来了,好香啊!”昨天把一天吃下去的东西几乎都给吐了出来,现在肚子饿的厉害。
顾墨袭双眸宠溺把人抱进怀里,头埋在她肩窝,“乖宝,昨天是我不好。”若不是他,他乖宝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湛言勾着唇笑了起来,脸色柔软,扯着他胳膊道:“媳妇,我饿了!”
顾墨袭把人抱进洗手间,刷完牙,洗完脸,让她坐在床上吃。
湛言现在是饿的厉害,拿起勺子喝了几口,见她媳妇视线紧紧盯着她看,她可没忘记她媳妇昨晚就着用这种眸光看着她的。从昨晚开始,她觉得她媳妇就开始不对劲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刚想说话,顾墨袭先一步开口:“乖宝,我们已经领证这么久了,我计划打算下个月举行婚礼,不如乖宝带我先去见见岳父如何?”
湛言心底咯噔一声,难道她媳妇知道了什么?握着勺子的指节有些紧。眼睛瞪圆盯着墨袭看,往了反应,顾墨袭将他乖宝的反应收于眼底,低头亲亲她的唇,问道:“乖宝觉得如何?”
湛言脸色僵硬勉强一笑:“好!”
秦若凡回去后,让私人医生给他包扎伤口,他脸色阴沉难看,幽蓝的眸光闪着惊涛澎湃的杀意,浑身一股煞气,双眼阴鸷,蒙湛言!五年前你差点废了我的右手,今天你又想废了我的手,那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看谁先弄死谁?突然抬脚把桌椅踢翻,哐啷一声,响声震彻整个房间。
“秦容,找个机会把蒙湛言给我抓来。”
“是,秦少!”
韩家
书房里,韩父扫了韩谨郁一眼,见他眼神游移,不知道想写什么,眯起眼,“谨郁,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么?”
韩谨郁这才回过神来,脸色一怔,“爸,抱歉!”
韩父眼眸深深看了眼他,心中暗道以前谨郁一向做事沉稳,心机、睿智、手段丝毫不下于他,在他面前从未失态过,如今从昨晚回来后,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神,眼底精光一闪而过:“谨郁,昨晚发生什么事?”
韩谨郁自然知道韩父已经把事情探听清楚,只是却不知道对秦若凡下手的人是谁?一想到昨晚,韩谨郁只觉得还是不敢相信,阿言竟然是蒙家的少爷?蒙家那个手段狠绝的少爷,睿智、心机、身手比起秦若凡来还更胜一筹,若是让其他人知道阿言的身份,这在B市该多轰动有多轰动。这顾墨袭未免太太过好运,韩谨郁此时也不得不嫉妒起来。他向来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可如今却真的有些妒忌,若是让陆臣熙知道,恐怕他该毁的肠子都青了吧!他都替他后悔。
陆臣熙啊陆臣熙!你知道自己为了一块鱼目舍了一块多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么?冲着阿言轻易被李家推入监狱,他便知道那时候阿言对陆臣熙该有多掏心掏肺。否则以李家根本动不了她分毫,她可以狠绝无情,却也可以不顾一切付出,不得不说,这陆臣熙也够幸运了,只是不知他之后是否承受的了这种打击。
“爸,我也不知,只知道刚进去的时候,秦若凡便被他手下扶出来,看上去倒像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