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南平,所以车速比较快,不到15分钟就到了南平所处的位置,电话亭旁边的路口。
下车后?,大步跑了过去,敲了几下电话亭的门,低声道:“南平,开门。”
南平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开了门,坐在亭内的地上望着他,眼神悲切又怜人。
董嘉勋这时才看到了,南平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这一脸的泪痕,脸颊左侧还有淡淡的红肿印,额头边发紫的一块淤青,头发凌乱的垂在两颊边,还有些?湿润。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眸在此刻也?黯然失色,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眼神是那?样的空洞,让人心绞。
董嘉勋眼神往下,才注意到,南平白皙的颈脖右侧有些?零零散散的小红点,其?中锁骨位置处颜色最深,他的眼神霎时沉了下来,有一股极致的怒火涌上心头,眼底的神色极暗。虽然他没经验,但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他在怒意爆发得边缘,但是怕吓到脆弱的南平,便压制住了源源不断的火气,尽量温和的出声:“南平,告诉我是谁干的好吗?”俯身蹲下,摸了摸她的头。
南平抬眼与他对视,泪水又掉落了下来,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闷声哭了起来,也?不敢太大声,身体还在瑟瑟发抖。让本就心绞的董嘉勋心更如刀割。
接着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停车的地方,开了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位置,自己才上了车。
上车后?,俯过身去给她扣上安全带,手指掠过她的胸前时,又看到了那?个深红的印子,很显然这是吮吸得太用力才会留下如此乌深得痕迹。不由得眼底滚出些?幽暗得情绪。
他很不爽。
自己都没舍得下手的人却?被别人蹂|躏至此。
气得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把卷缩在一旁副驾驶坐的小白兔吓得身子都颤了颤,董嘉勋转头意识到,不禁又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温声安慰道:“没事的,你别怕,我不是针对你。”
说完,车子就发动?了,他转动?着方向盘驶出了这个路口,在路上,他边开边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南平沉默了半晌,才说:“不用去医院,我没有被侵犯,只是脖子被吸了几下…”声音越说越小,又无声流着眼泪。
董嘉勋意外的翘了一下眉,又有些?侥幸得心理?,他原本以为?卢南平遭遇了不测,万幸没有太严重,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想到那?些?刺目的吻|痕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问道:“那?是谁欺负得你?”
南平良久不言语,抬眼看了他好一会,才呢喃细语说:“其?实是……”
董嘉勋听完后?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这纯粹就是因为?他的原因南平才遭受了这无妄之灾,只是他也?有些?诧异,一直以来都没过问过易听双家?里?的事情,不成想居然是混道上的。不知道她父亲是北野堂还是南门行的道主。但不管是哪一个,尚滕对于他们而言都会是用来洗白得最佳合作方。
如此,那?易听双一开始接近他……
董嘉勋脸色愈发阴沉了下来,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眸色晦暗不明。
他现在才警觉很多生存在悬崖峭壁边的不知名物种多如牛毛,而每一个盯着他的都正编织的数千条丝线交结得白网要把他完全缴械,现在他才发现一个易听双,那?么未来呢…他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南平,望着她纯洁易碎得小脸不禁也?觉得有些?未知了起来。
她是不是也?别有用心呢?
或许一开始给他打电话就……
“学长,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曹禹学长,我不想让他知道…”娇糯的声线低声曼语道,言语间夹杂着一丝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