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一品街醉仙楼的一间雅间里,关云看了一眼齐飞和张弘:“你们两个什么打算?咱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这个死老太婆吃饱了撑的,也就是怕我承袭抢了她外侄孙的国公之位,敢让小爷做赘婿我赘她个锤子”,齐飞端起碗饮了半碗酒:“到山上我就调戏两个丫鬟,气死她”。
关云咬了咬牙:“让我娶那个小娘们儿实在是恶心,逼急老子就给自己下药,直接睡个看上眼的”。
张弘撕下个鸡腿咬了一口:“你给你后娘下药,景云长的好看,我见过一次,正好你跟皇上一担挑”。
三人嘿嘿一阵笑。
齐飞踹了一脚张弘:“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二十多还四处游逛,爹巴不得我攀高枝,如今娶个郡主他可美了”,叹了口气:“三王不错,我还凑合”。
傍晚时分,景泰和刘达回了院子,什么风声也没有,无人议论赏花的事。
接连十日,景怡把自己关在书房,桌子上摆的都是有关千石山的史料文献。
五月一日,吃过晚饭,程铁口看了一眼景怡:“丫头,查出什么来了?”
景怡摇了摇头:“没有……可我就是心绪不宁,不是怕太后,她顶天就是赐婚个混账东西,我是怕不可控的外力”。
“丫头,尽人事听天命,什么也近不了你身,莫怕,放松心情玩儿三天,别忘了你也才十三岁,不是三十,莫一天天老气横秋的”,端起茶盏笑道:“别白去,给我带回来几块石头,拳头大小四五块就行”。
“行,我记下了”,心下一讪,自己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芯子可不就是个婆子了。
景氏忧心忡忡也不敢多言怕让女儿上火,斟酌一下笑道:“小五,你守孝期三年呢,最快成亲也得十七……娘是说山上风硬,穿皮袍太沉重,爬山也不赶路,娘亲手给你缝了件鸭绒袍子,轻薄也就一层,保暖也舒服。给你准备了五身衣裙,白的是翠绿领的免得别人不舒服,腰带也是翠绿色的,黑色的是绣的银丝,还有件鹅黄色的,两件湖蓝的”。
“我穿什么都行,鞋子合脚就行,千万别带绣鞋,那全是石头,我穿锦靴舒服也赶路”,景怡笑道:“只戴耳饰,一支银簪,实用也方便,我也轻省,否则婶子也累”。
“娘依你”,景氏点了点头:“怕你大姐也得去,遇上多照顾点儿她,遇不上照顾好自己”。
又叮嘱几句各自回房休息。
没心没肺的一夜好眠,早上天刚亮景氏叫起女儿沐浴更衣。
刚吃过早饭,高明匆匆走进来:“小姐,二王府的马车来接您了,县主、郡主、公主跟着太后一起走,太后已经到了二王府,皇上也在,已经净街封路,除了二王府的马车外别的马车不可上街”。
“那就走吧”,景怡起身背上个大挎包,假模假样的装了个暖水釜惹的刘达一阵笑:“拿它做甚,车程大半日,到山上就睡觉,也就玩儿一天”。
笑眯眯的放下暖水釜装了两个银盏,又装了两口袋菜饺子出了厅堂。
大高氏今日异常的紧张,保护小姐责任重大,自己的衣裙只带了一身,小姐的带了五身还让自己偷了件达爷的黑袍,帕子带了十条,梳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装了一箱笼。
景氏一路将女儿送上马车,目送马车出了巷子口这才回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