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就算了,到底不是在朝因膝下长大的,哪怕亲生父母也难免会疏离,得慢慢来。”
先前说要是生二胎的那位堂嫂低声问谢朝晚:“朝因呢,还是不肯回家?”
谢朝晚苦笑着点了点头。
今天能回来,一是因为念念,二是不想让两位老人难堪,她三哥压根没想回来。
“也怪伯母当年做得太过了。”那位堂嫂叹了口气。
她说话惯来直来直往的,谢老先生和谢老夫人又不在,更没顾忌了,“当年我一瞧那唐雅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心计太深,偏偏伯母喜欢她,硬是要逼朝因娶她,也难怪朝因会怨。”
谢老夫人糊涂,谢老先生可不糊涂。早年为着这事,谢老先生和谢老夫人没少吵架,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谢朝因不想再见到唐雅,不想再听父母因为自己的事争执,干脆离了家。
当个离家出走的不孝子,总比当个让父母之间生怨的祸端好。
现在唐雅不在了,谢老夫人悔悟了,谢朝因仍旧不肯回家,纯粹就只是因为怨了。
“别说我在背地里谈论他人没礼貌啊……要不是看在伯母的面子上,当着面我都敢说。我就没看唐雅顺眼过,早些年我很少回来就是不想看到她,假惺惺的怪瘆人。后来听说她做的那些事,可把我吓得晚上还做噩梦了!”
“大家都一样。今天要是唐雅还在,我绝对不会回来……话说回来,唐雅去哪了?”
“谁知道呢。天大地大畜生都容得下,还放不下她不成。”
“就她做的那些事,说她是畜生都抬举她了。”
谢朝晚听着嫂嫂和弟妹们同仇敌忾谈论唐雅,目光微闪。
关于唐雅在哪……谢朝晚倒是知道一些。
早前谢朝因把唐雅关在外边别墅里的时候,谢朝晚还出过主意,让唐雅吃佣人们的剩饭剩菜,省得再浪费钱去养她。
后来听谢朝因说准备把人送出国,谢朝晚还特地去找了个刺青师,让刺青师在唐雅的小腹上纹了个单词。
——Whore
她要让唐雅不管去到哪里,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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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父亲要钱缴税,霍怀岁不得不自投罗网——回了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她亲哥站在客厅里,双手环胸看着她。
“……”
还阴阳怪气的:“哟,霍小姐还知道回家啊。”
霍怀岁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词:守株待兔。
她就是那只待宰的兔。
霍怀岁是回家要钱的,哪怕她此时此刻再想用鞋抽亲哥那张脸,也不得不暂时忍着,笑脸迎人:“哥,这么早下班啊。”
霍怀安哼了声,“我不早点下班,怎么堵得住你。”
霍怀岁:“……”
霍怀安总算收起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冷声问:“说吧,这几天去哪了,都在哪过夜。”
霍怀岁:“朋友家。”
霍怀安:“哪个朋友?”
霍怀岁没吭声。
霍怀安冷笑,“男朋友?”
霍怀岁慢吞吞的竖起四根手指,一脸严肃的说:“我发誓,绝对没有。”
霍怀安:“没有男朋友,还是没有在男朋友家过夜?”
霍怀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