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细君端着放置羹汤的黑漆托盘进来,放下盘子从袖取出一封书信,笑吟吟地道“官人,刚才外面有衙门送来一封书信。”
王秀接过来一看,笑道“先生,是商水县来的,看来我真该回家看看了。”
钟离秋品了口酒,笑道“商水人杰地灵,待我乞骸骨还要去教书。”
细君惊讶扫地扫了眼钟离秋,她惊讶王秀对钟离秋的尊敬,却乖巧地不去多问。
“娘子,听说樊楼的秦三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怎么今个没过来”钟离秋笑眯眯地道。
“三姐不常过来,有事也是和奴家去铺子。”细君不知道钟离秋意思,只好老实地回答。
王秀没有关注钟离秋和细君,他急切地拆开信,想要看看家情况,待定睛一看脸色一变。
次日,延福宫。
赵佶很意外地召见王秀,在宫宴春阁旁的飞华亭,亭子宽大精巧,说是阁子也不为过,旁有一个小圆池,在飞华亭的旁边,有一处小型湖泊,湖筑起堤防连接到亭子。飞华亭外又修建一道宽粱进入湖水,粱设茅亭栅、鹤庄栅、鹿岩栅、孔翠栅,一直延伸到丽泽门一带,嘉花名木,类聚区分,幽胜宛如天造地设。
当王秀到达的时候,接待他的还是大宦官张迪,这可是著名的皮条客,赵佶竟然没有出现,接待他的是郑皇后为的后宫女眷,连刘贵妃也在场,林月姐和王妃她们也在场,让他脸色很难看。
张迪显然看出王秀的不满,他给郑皇后和刘贵妃个眼色,郑皇后自然有一套说辞,刘贵妃也没有什么架子。
作为天子你把臣子召进宫,竟然要臣子给妃嫔填词,这也太荒唐了,真把他当成翰林待诏了。
“早听过直阁大名,次让六姐他们得了便宜,今个定要取回来。”刘妃一双秀眸看着珠帘那侧的王秀,笑声清脆摄人心魄,难怪是赵佶的后宫第一宠妃。
王秀却跟不解风情的人一样,对一笑千人醉的刘妃不感兴趣,嘴说道“娘娘过讲了,虚名而已,实在不敢受娘娘抬爱。”
“好了,直阁也别谦虚了,是老身挨不住她们嘱托,才请官家宣直阁来,还望直阁见谅。”郑皇后一口一个歉意,俏脸却笑吟吟的,她虽说三十好几了,却风韵不减当年,一副雍容华贵的贵妇风采。
王秀暗自撇了撇嘴,腹诽也只有赵佶这样的主,才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事,让众多老婆讹诈别人。心里想是一回事,面子却不能推脱,太得罪人了,他淡淡地道“既然娘娘说了,臣遵命是。”
没办法,既然来了得委曲求全,满足珠帘后的那些贵妇,他可得罪不起这些女人,这些贵妇或许帮不了他什么,但要是坏他的事,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郑皇后大喜,转脸对刘贵妃道“妹子,还是你先来。”
“大姐是内宫之主,当然要占个头筹。”
王秀的嘴角一阵抽缩,这叫什么事啊还真的青菜萝卜葱,各自谦让起来了。
只有张迪老神常在,木着脸站在一旁,但他微微颤的肩头,暴露了他内心想法。
二十余风格各异的小词,让那些贵妇们喜笑颜开,说话也贴切许多,尤其是刘贵妃说不愧是太初真君,果然有界散仙的采,让一旁的张迪嘴角自抽,差点风了。
“娘娘是天宫妃子,臣不敢让娘娘夸赞。”王秀一阵牙疼,好话不要钱地撒了出来。
郑皇后和刘贵妃心满意足的离去,然后才是众位贵妇依照身份6续离开。人多眼杂,林月姐眼巴巴看了眼王秀,稍稍欠身报以善意地微笑,王秀慢慢颔回礼。张迪看在眼,实在有点吃味,林月姐在宫享有美名,公认的美貌仅在刘贵妃下,才学却很秀达,似乎对王秀很感冒,但又在情理,得了人家的好处给个笑脸,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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