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捂脸惨嚎,鲜血顺手缝流出来,显然被伤了眼珠子,另一汉子一愣,转头看去大惊失色,手里慢了许多。
王秀面带冷笑,一击‘无影脚’踢去,那汉子待回过神来,还没决定是上还是退,脸色顿时煞白,刀子掉落地上,双腿夹紧,双手捂裆,噗通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吸凉气。
引起围观人群一群哄笑,也不知那位好事的爷来了句“蛋蛋碎了”,人们笑的更欢畅了。
小偷吓的目瞪口呆,急忙忍痛掏出荷包掉在地上,凄惨地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钱,钱都在这。”
伤了眼的汉子怪叫一声,转身疯了般地跑去,很无耻地把两个同伙丢下。
原来几个开封府铺兵快步过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可怜小偷双臂受伤,另一人蛋蛋碎了,哪里跑得了。
“都散了,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一名班头打扮的人大手一挥,叫嚷驱散人群。
王秀弯腰捡起了荷包,却见正面绣着两支精巧的鸳鸯,还带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颠了颠里面有钱币的锉矬声,不少钱啊!正要说话,武学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红着脸道:“你。这这厮,竟然,竟然敢把我,把我拉下马。”
班头闻言脸色古怪,目光很不和善地盯着王秀,一副形势不对立即拿人的模样。
王秀甩开袖子,鄙夷地看了眼武学生,淡淡地道:“亏你还是武学打扮,一点胆色也没有,这点路也气喘吁吁的,连我们举子也不如。”
武学生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拉下马又被羞辱,换成性情暴烈的早就跟王秀干了。
不过,他的话透出一个重要信息,他是参加贡举的举子,是有身份的人,不是铺兵们随意问话的。
班头脸色变了几变,正要开口说话,青衣小丫眷脸蛋红红地跑了过来,嚷嚷道:“多谢官人仗义出手。”
王秀莞尔一笑,把荷包递给小丫眷,道:“物归原主,清点一下少了没有?”
“不用了,我家二姐要多谢官人。”小丫眷偷看眼王秀,回味马上转身弯弓的英姿,脸蛋红的能滴血。
王秀并没有在什么二姐,他人生地不熟,管了趟闲事,不愿陷进去太多,转对班头道:“几名盗贼交给节级。”又对武学生抱拳道:“在下无礼,还望兄台见谅。”
武学生看了看一地弓箭,又看了看王秀,真是欲哭无泪,大庭广众下他能说什么,难不成让他揪住对方不放,传出去他的名声可臭了。
“既然没事,那大家都散了。”王秀可能是举子,又有一个武学生打扮的人,还有一位身穿绫罗的丫眷,那个都不是他能拿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开封府地头上混事的原则,班头挥了挥手指挥拿下盗贼。
“要是有缘请你喝酒。”王秀歉意地看了眼武学生,抖了抖袖子,不再理会小丫眷,自个一个人想东走去。
小丫眷俏脸透红,正要叫喊,却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过来,一咬银牙跟了上去,在王秀身后道:“不知壮士哪里人,我家二姐。”
“小事而已,不用客气。”王秀哪有心思墨迹。
走到马车边,马车却嘎然而停,里面传出清脆的声音道:“多谢官人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小娘子不用客气,告辞。”王秀转一笑,能感觉出如黄莺般声音,必是一位美人。
当他走了七八步,听到马车启动声,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腾,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一样,情不自禁地转一眼。
却不想就是这鬼使神差的一回,却不想让他梦牵魂绕,甚至可以说把他在暗夜里所思所想,一下子变成了现实。
当他回的一刹那,马车帘子被风卷起一角,就是在那放下的瞬间,一张绝代艳丽的脸蛋刻入他的心中。
懵然间,他整个人被定格在路边,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时空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一闪而过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没有这个念头,心中遽然升起的是——真的很美啊!
他慢慢地回过身来,向前迈着步子,任然在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