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总算是出动了,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呵呵。Ω81Δ中文网”赵构听到缉捕司外大街,双方打的不亦乐乎,却没有任何表态,让康履一阵焦虑,现在是大臣纷纷依附天子,赵构再不兵,恐怕一番算计将要落空,却不敢去劝说。
待传来侍卫水军虎翼军征签的两个营,正通过涌川门向东华门杀去,赵构是狂笑不已,再也不是昨夜以来的淡定,简直就是神采飞扬,张狂到了极点。
康履眼前一亮,急忙靠上前去,躬身准备领命。
“带着孤的手书,前去捧日军大寨,算算时间的话,是到了出动时候了。”赵构依旧在畅快地笑着。
他的打算也很简单,那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利用赵谌的不甘心,还有外朝对太子的期望,让天子和两府硬碰硬,自己最终坐收渔人之利,怎样坐收?这可是谋划良久的。
他之所以忍耐到现在,就是等鉴于王秀两大支柱北上,钟离睿所用除了江宁府、缉捕司的人马,那就是侍卫水军征签的训练营队,来对付城内的威胁。
果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这支部队成功解救了玉阳宫危机,占领了涌川门,只是两府似乎颇有争议,占领城门并没有向宫城展,他还是忍住了。
赵谌的大举动最终引两府决议,虎翼军的两个营从涌川门入城,直奔大内而去,一切都在他预料中。
如果说,虎翼两个营依旧据守涌川门,事态就还有回旋余地,各衙门大将也不会做出决断,他绝不会轻易出动。
现在,双方打出了真火,外朝直接对宫城进攻,显然撕破脸保太子上位,完全抛弃逆贼劫持官家的论调,实际是甩开膀子干上了,再加上外军入城,这就逼迫众位大帅做出抉择,而不是语焉不详。
王秀都能有二十年的隐忍,最终以强势姿态面对女真人,他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利用二十年做了许多准备,现在是亮出杀手锏的时候了!
当刘健听到虎翼军入城,眉头跳动的厉害,他并没有在家中,反而坐镇都虞侯司,节堂内全部是都虞侯司重要将校,他们都没有回家,而是全部留在衙门。
“诸位,总算是要分出胜负了,你们按照计划形势,决不能出半点差错,明不明白?”
十余名大宋禁军核心军法官齐齐起身,拱手道:“遵命。”
一名更戍官进来,低声道:“太尉,宫里又来人了。”
“呵呵。”刘健目光闪烁地在笑,玩味地道:“没想到,我们也有被人争抢的一天。”
就在行在江宁形势诡异万分,双方闹腾的热火朝天时,德州的战事也激烈进行。
行在是小打小闹一晚上,宋军在安德城下也没有消停,远程抛石机一夜未停,断断续续地向城墙砲石,南、西城羊马墙几乎全部被摧毁,城垛也被毁了许多,墙面被炸得坑坑洼洼,裂痕越来越大,要不是边境大城,早就守不住了。
煎熬了整整一夜的金军,连饭还没来得及吃,就面临攻城的威胁,叫骂着各自归位,睁着一夜未睡布满血丝的眼睛,紧张的望着宋军庞大的军阵,密密麻麻的人群,枪戟如林耀寒,磅礴雄壮的气势,眼皮子直跳。
云梯车、攻城锥、简易云梯、鹅子洞、箭楼,阿典不免苦笑,作为有经验的将校,岂能不知无边无际的人群,还有这场进攻的持久的,才是让人心惊的场景。
牛皋观望浩大的进攻场面,显得有些兴趣阑珊,只是出军令道:“好了,让他们打。”
一道道军令传出,号角和擂鼓声出特有的节奏,抛石机开始对南墙实施密集打击。
宋军没有用铁砲弹,却废了城墙军打的破坏,近百斤的石弹,打的城墙硝石纷飞,站在城墙上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震撼,人被击中无不成肉泥。
倒是梨花矢大放异彩,由床弩射入城中,不断地爆炸燃烧,民房燃气燃起烈烈火光。
也就是半个时辰,炮击不断减弱,宋军车兵开始出动,数十辆战车抵达城下百余步,
“嗖嗖。。。。。。”一阵强劲的箭矢声,百余大矢疾飞城上,砖石迸飞,势头不减地飞入城中。
金军躲在城垛后心惊胆战,却听到宋军阵中响起浑厚的角号声,号声间有“咚咚”的进军鼓声,纷纷大喊:“攻城了,快准备。”
他们顾不上弩箭打击,冒着被砲石击中的危险,把沸油抬上来,城内残存的抛石机开始装石头,没有被击毁的床子弩,也开始射弩箭。
就像是计算好了,当金军忙忙碌碌时,第二轮弩箭打击到来,梨花矢夹着沉厚的破空声,刚劲又缓慢地飞跃数百步,落在了城墙上,颗粒化黑药的爆炸力非常巨大,城头人群顿时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景象令人心惊胆颤。
此时,宋军前锋部队开始运动,先是各辎重营携带云梯车,阻断组建鹅子洞,一节又一节地推了上来,组成一条又一条坚固的走廊,衍射到城墙不远处的地方。
辎重营在人们心中应该是粮草器械,这绝对是大错而错,辎重营分为很多种,每个军都编制辎重旅镇,部分是担任粮草器械的放和维修,还有部分是负责抛石机、云梯车、鹅子洞的部队,相当后世专业的战斗工兵部队。
这些辎重兵担负的任务危险,往往在步兵冲锋前,需要他们先把攻城器械准备好,并担负开路先锋的角色,哪怕牛皋用乡军进攻,也需要他们的支援。
当付出不小的伤亡,箭楼停在城垣百步,上面的弓弩手和金军对射,云梯车逐渐接近城垣,鹅子洞架设完毕,吏士才依次钻入向城垣靠近,准备从云梯车攀登攻城,这是标准的工程战术。
杨再兴自然担负督战角色,他一身大红战袍,披挂精良的冷锻甲,跨在高大健壮凉州马上,凝望城头道:“竟然还有反击,给我传令车兵营,把他们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