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人的部队兵溃,景象相当的壮观,就算宋军四下出击,也无法完全拉起包围圈,仍然有很多金军跑了。『81┡中┡文网
就是无法构建延绵不断的包围圈,那也俘获了两三万人,可以说是大获全胜,甚至比冀氏之战还要彻底,高升带来的汉军,只要投入战场的,几乎没有跑掉的。
不过,那些汉军也算是有眼色,打顺风战比金军还要奋勇,烧杀抢掠有过而无不及,打败了也挺光棍,能跑的撒脚丫子就跑,跑不掉的老老实实投降,甚至有的直接战场举事,拦着女真契丹部队暴打。
有两支阿里喜全部被俘,就是因为汉军的反戈一击,他们被汉军截断和主力联系,实在没办法只能归顺。
封元却高兴不起来,被虞允文看在眼中,问道:“今日大获全胜,太尉为何长吁短叹?”
“车军歼敌无算,却无法构成强有力的包围,就算溃败虏人,也无法毕尽全功,我们缺少大量的步骑兵。”封元现大规模实战车兵弊端,感觉是有点可惜,却着眼未来战争,不免有所思。
可惜,西北实施限制性的开,大宋马军尚且没有组成十万人的马军集团,就别说步骑兵了。
步骑兵也归侍卫马军司管辖,为此和侍卫步军司扯皮,而且最大规模为营,都在军司编制内,优良战马配备并不多,六成都是骡马,好些的是来自西南的矮马,凉州马少而又少。
所以,编制军规模的步骑兵,简直不可能被通过,也被大帅们认为浪费。
按照他的设想,十一行营最理想编制应该是,两个车军、一个马军外加一个步骑兵军。
“请王相公调两个军的步军过来,岂不是解决难题?”虞允文也是俊杰,自然举一反三。
“呵呵,不过是说说而已,有两大行营支援,就算是跑他们又能跑到哪去。”封元摇了摇头,就那么点的资源,他要是想整的话,恐怕北侍军几位大佬还不把他吞了,别再多想了,把现有资源充分利用就行。
车兵和马军、步骑兵配合,胜在快灵活,要是真配属大量步军,反倒是失去快突破的意义。只要有一支庞大的步军部队,跟随在他后面前进就足够了,相信王秀能看出来,压根就不劳他操心。
浚州的这场战役,十余万人的作战仅打了三天,金军失败的太快,让人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可是十万人啊!你好歹也能撑上一阵子,简直太没面子了,哪有当年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风范。
没想到汤阴火起,仼人关失守,直接造成大军的崩溃,任谁也不能相信,就是邱云也咂舌道:“换成是我,也能结阵抵抗几天,绝不会造成这等损失,高五叔江郎才尽了。”
无论谁去说,金军是失败了,失去了进攻阵地,也没有了粮草,就算高升汇集了万余精锐,还有三万余汉军,也是无能为力,随着粮草辎重的失陷,光是军中的口粮就要人命,就别谈继续进攻了。
官塘很快传到了开封,王秀并没有太过担心,他正和公济谈论张通古,人家赖在开封不走,老热也看不下去,被纠缠的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王秀。
“要是张通古知道,恐怕会直接闯进来。”公济得知前方大捷,惊讶地瞪着王秀。
“总归会知道的,他只要敢闯,我就拿下他的人头。”王秀不以为意,对于这种死硬分子,他绝不会吝惜杀手。再说,他早就看张通古不顺眼。
一旁在座禀报政务的陈东,嘴角却猛烈抽缩,不想王秀想到动手,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使臣,杀了对朝廷名声不好,你想想也就算了,何必要说出来。
“还是要回了他?”公济也是冷汗直冒,王修德杀气太重了。
“让他要么滚蛋,要么南下找秦会之和李伯记,他们才是宰相,我只是使相而已,管不了南北的盟好,只负责打仗。”王秀撇撇嘴不屑地道。
陈东肚子里腹诽不已,王秀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你是使相不假,却依旧大权在握,掌握整个大宋行朝的权柄,南北战和离了你能行?鬼才相信鬼话。
公济撇撇嘴,低声道:“也不能太为难别人,毕竟都是北方使臣,担待一二也就是了。”
“区区下邦使臣,还想见上国使相,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王秀鄙夷地笑了,完全没有当时南北盟好,双方地位相同的意思,那是吃定了对方。
这话,陈东听着舒坦,他眼中的女真人不过是小部族,也就是侥幸而已,才打败了强大的契丹,趁着大宋奸臣当道,才取得了河北河东和燕山。
当今,大宋行朝威仪万邦,王秀的拿捏看着非常舒坦,也就符合道:“王相公说的是正理,要说让他南下也不用了,不如赶出去算了,免得老大人们心烦,官家还要治国,哪有功夫听他呱噪。”
公济感激地看了眼陈东,话说的端地贴心,他真要被张通古逼疯了,有碍于邦交礼仪不能火,真让这厮滚蛋,他一百二十个赞成,就是对方南下不也得他陪着,闹心啊!
王秀却摇摇头,玩味地道:“赶人,岂不是失了风度,万万不可啊!”
陈东和公济面面相觑,真是哭笑不得,耍无赖的也是你,要风度的也是你,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这还是堂堂的大宋宰相嘛!
“先不要理会这厮,你们看虏人兵败浚州,汤阴的粮草也被烧了,他们被打的元气大伤,我们的机会也到了。”王秀目双眼闪烁精光地道。
“哦,是要出动大军北上?”陈东有些不敢相信,王秀自北上频频出动偏师,不断对金军进行试探,看来到了摸清虚实,消耗金军有生力量底线,下面就是王师北上了。
他作为坚决主战的大臣,本就有些等不及了,听到王秀的话岂能不兴奋,立即像打了鸡血,瞪大眼睛盯着王秀,就等下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