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说,斩杀使臣不妥,有违古圣教诲。”
外面议论时,却不知王秀在书房内,没有审阅来自北方的官塘,而是在看来自机司的密报,当虞允文抱着官塘进来,却没来由地道:“行在有事,当如何?”
虞允文一怔,没有理解王秀的意思,脱口而出道:“王师北上,谁敢生事。”
“玩笑而已,呵呵。”王秀勉强地一笑而过,又道:“有何要事?”
“使臣有官塘,张子初并没有出现在东路,而是再次南下。”虞允文心下疑惑,却老实地捡重要军情说。
“哦,看来迪古乃也不是易与之辈,张子初提议被别人所趁,想必心下窝火。”王秀轻轻地笑了。
虞允文看着王秀,几经犹豫才道:“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指教。”
“哦,那就说说,你我共商。”王秀颇感兴趣地道。
“既然能斩杀元帅监军,区区叛逆何足道?”虞允文盯着王秀在看,显然对机司数次放过张启元很有意见。
“哦,呵呵。”王秀明白虞允文的意思,道:“张子初上蹿下跳,看着岂不是有趣?”
虞允文吸了口凉气,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王秀也不愿太过解释,淡淡地道:“待虏人长驱直入,高丽苦不堪言时,就是我等大举北上时。”
“大人,寄希望于东北和会宁,恐怕会贻误战机。”虞允文作为管勾机宜文字,是知道不少核心机密的。
“必须等,想要一劳永逸,没有耐心怎么行?”王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道。
虞允文默然,作为一名合格的机宜文字,他就算有自己的想法,在王秀做出决断后,还是忠实地贯彻执行。
行在的夜间依旧是繁华如故,机司衙门也是灯火通明,就在同知事的公厅内,钟离睿、费苏、简雍、周文在座,他们脸色异常严肃,气氛显得非常紧张。
“消息可靠?”钟离睿盯着简雍,语气显得尤为沉重。
“应该。。。。。。”简雍支支吾吾,想要十分肯定,却又没有太多底气。
“我不要应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是要出人命的大事,断不能有任何闪失。”钟离睿脸色青,不满地瞪了眼简雍。
“还需要证实,没有任何绝对的消息。”简雍一脸的纠结,心中对钟离睿有点意见,你换成对待宗良、刘仁凤他们看看。
周文见钟离睿看向自己,显然是要问话,当先开口道:“大人,虽说有些些许消息传出,却都是边缘化的,关键的时间和地点都没有,我看只是酝酿阶段,动动嘴皮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