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深深看了眼青年,横下马鞭,抱拳道:“在下王秀,多谢救命之恩,还问恩公高姓大名。”
青年眨了眨眼睛,呵呵一笑,道:“什么、什么啊!我可是为了酬劳而来,一人五贯钱,四个人二十贯,我还得赶路。”
王秀一阵无语,感情是为了酬劳,不过也无可厚非,他出了价码人家出了力,公平交易。当下笑了笑道:“好,二十贯一文不少,可惜天色已晚,你要随我去拿。”
二十贯钱,那就是两万钱,除非是傻子才携带在身上,身子弱一点的女子,根本就拿不动,就算是二十两官银,不出远门也很少有人携带。
青年耸了耸肩,有几分无奈地道:“感觉,你的钱不好拿,真有点后悔。”说着,扫了眼地上唧唧歪歪的泼皮。
王卿苧道:“他们半路打劫,自己反倒被打了,要是县衙要问,我反倒要问问县尉大人,他是怎么管的治安。”
“大姐,别说了,公人来了,你带着妹子快走。”王秀见仍在强忍不已的有琴莫言,心下不由生出几分怜惜。
“也罢,上衙门理论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去知会沈大官人一声。”王卿苧并没有太多担心,是这些泼皮找事,又有沈大官人在,想必县衙也会持重审判。
“妹子,咱们先上车走。”
“可是,哥哥他。”有琴莫言眸光担忧,犹犹豫豫。
敢情这傻丫头还担心他,王秀轻轻一笑,道:“没事的,你先去吧!”又转对王卿苧点了点头,才对那青年道:“差拨要来了,你跟我家大姐去拿钱。”
青年看了看王卿苧,又看了看王秀,摇头道:“还是跟着你得了,反正我也没地去。”
“你感情好,大姐,你先去吧。”
当有琴莫言上了车子,不经意地回眸,当看到王秀炙热的目光,俏脸顿时飞上一层红霞。
王卿苧、有琴莫言去后,王秀走到泼皮头子面前,撂衣半蹲下来,轻蔑地问道:“现在说出幕后主使,我可能会给你们求个情。”
泼皮头子狠狠地瞪着王秀,恨不得把王秀给吃了。
王秀并不以为然,反倒露出讽刺意味地笑,阴森森地道:“当街拿刀要杀人,那么多人看到,没有人说话,你认为判个流放就行了?很会做梦。”
泼皮头子眼皮一跳,脸色有点苍白。
“当街持刀杀人,无论怎样,都要判个匪斩,从犯也得判个流三千里。”青年吸了吸鼻子,不咸不淡地来了句。
泼皮头子当即翻了白眼,几个正在哀嚎的泼皮,也没了脾气。
不多时,几名差拨来了,为一节级显然认识王秀,当即就道:“大郎,又是怎么回事?”
王秀揉揉鼻子,笑道:“好好走路,来了几个泼皮,说要打断我的腿,幸亏这位壮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节级疑惑地看了看那人,相貌平平,一身粗布麻衣,倒是身材颇为魁梧,似乎有几分力气,也没有太注意,几个老成的商户被带了过来,众口都说泼皮袭击,他也没有深问。
倒是泼皮头子,当着众人的面,稀里糊涂地把事都倒了出来,几名差拨脸色很不好看,一旁的商户也骂骂咧咧。
“好了,小官人你先回家,有事明个会来传你。”差拨撇撇嘴,倒是相信了几分,在他押送几个泼皮走后,脸色变的很难看,自言自语道:“好个葛初阳,够胆。”
望着公人们押送泼皮消失在街面拐角,王秀瞥了眼青年,道:“走。”
“干嘛?”
“跟我拿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