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林宫女辨认,这源儿正是几日前替“宜昭仪”送赏给钱宝林的宫女。
经过调查,宫女源儿曾在内务府取物件时冲撞过钱宝林,与其他妃嫔并无牵连交际。
贤妃身边的人也没有提供多少有价值的信息,全部挨了十五板子。
事情的调查似乎在这里就僵持住了。
最后是昭明帝一锤定音,贤妃落水落胎、钱宝林被人谋害之事以冷宫宫女源儿蓄意报复结案。
对于此事最不满的自然是贤妃。
翊坤宫
贤妃被额头剧烈的疼痛弄醒,她艰涩地睁开眼,逐渐适应着光线。
“娘娘?”花楹一直在贤妃床边守着,有些惊喜地开口,“娘终于醒了,要用些水吗?”
她端来一碗温水,用勺子舀着喂到贤妃唇边。
温水入口,贤妃干涩的喉咙才有了说话的力气,她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祝皎玉、祝皎玉怎么样了?”
落胎一事,为保真实,她耗费颇多。除了提前喝了碗汤药,可是真摔、真落水。
花楹喂水的动作一愣,嗫嚅两下唇瓣,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贤妃看着花楹为难的脸色,越发着急了。她不顾不适的身子,艰难地翻起身,“你说啊!她有没有被处死?打入冷宫?”
“娘娘……”花楹战战兢兢地说,“陛下查证,此事与宜昭仪无关。”
“什么?”贤妃难以置信地喊出声,声音越发沙哑,“你骗本宫,你骗本宫的,对不对?怎么会没事?”
她只感觉全身寒冷,比落入水中还要痛苦一万倍。
“明明那碧玉珠子,就是从赏她的那只碧玉坠珠簪上取下来的!”
花楹只能如实回禀:“不知宜昭仪何时发现了端倪,碧玉坠珠咱的第四个卡扣变成了次一等的料子,没法断言是和碧玉珠子配套……”
贤妃愣住了,她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额角的青筋纵跳着。
“啪”地一声。
她将花楹手中的碗扫落在地。
碎片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也难以平息贤妃的怒火。
花楹不敢去捡,只能连忙跪地。“娘娘,您莫要生气!你保重身子啊!”
“身子?”她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想起了什么,终于缓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平坦的小腹让贤妃有些恍惚。
孩子……这腹中的孩子是真的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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