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打车回去的,今天我都在打车,毕竟我不想让喝多了的大熊开车,他刚从拘留所出来,再进去就不好了。
到了家里,我看到了苏馨雅。
她还没睡。
她在等我。
硬币的事情解决后,大家都很劳累了,袁北早就回家打坐,李明和大熊喝的烂醉,黎小小疯了一样去找妖狐,只有我还在这里。
我和苏心雅躺下了,拥抱在一起,好像这几天过于疲劳,我们的身心都需要休息。
但是我又没有办法休息。
因为假如有一个人,在你家楼下,嘻嘻哈哈的放鞭炮,你也无法休息。
于是我就走了下去,看看到底是谁那么不长眼睛,在楼下制造噪音。
结果我到了楼下后,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孙奎,另外一个是张三。
孙奎在拿鞭炮,张三在点火,他们刚放完了一挂,现在在点燃第二挂。
我一桶水泼了下去,这不是袭警,这是老天在下雨,实在给大半夜不务正业的警察一个惩罚。
这两个人立刻变成了落汤鸡,苏馨雅看到这里后,立刻捂着嘴笑了,但是她笑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那鞭炮当中的围着一个孩子,就快断气了。
张三盯着我,二话没说,自己弄干净了身子,又在孩子的周围放了一挂鞭炮,在鞭炮当中,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孩子身体里有一团黑气漂浮到了空中,被鞭炮声吓的跑出去好远。
那孩子哭了,怕了,也活了。
当下孩子的父母立刻对张三各种感谢,但是张三什么话都没说,末了在孙奎送张三到小区的门口时候,张三只是和孙奎说了一句:“再有这个事情发生,找我。”
末了他还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挑衅,也没有我想的傲慢,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那是一种同类的眼神。
就好比是一只夜猫子,在挨家挨户串门后,突然看到了另外一只夜猫子的感觉,他们不打架,不说话,就用眼神交流。
张三走后,我一问,才知道,这个孩子有问题。
这小孩子其实也不是小孩子了。
今年正好十多岁,在那个年纪,我已经学会了去种地,也学会了去到处闯荡,更是学会了如何计划未来,而这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则学会了作死。
他在玩笔仙。
他的父亲打他出生以来,就是一个酒鬼,喝光了冰箱,喝没了彩电,喝的家里屋底朝天。
因为他喝的就叫做艾苦酒。
是毒品的一种,凡是接触这个东西的人,没有一个不家底朝天的,如果有,那么一定他运气不好,命短。
这孩子的父亲运气不错,在吸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后,还活着,但是离婚了,孩子法院宣判,跟着母亲,于是做母亲的就一心带着孩子,两个人白手起家,过的还不错。
然而有一天,这孩子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和孩子的年纪不大,叫稻草。
但是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要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