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下对我道:“如果方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去你家吃晚饭,让王姨帮我做一份清淡点的小菜,我要减肥。”
“你还肥啊?”我惊呼道。
“最近长肉了。”乔吉安在电话里嘟囔道,“何萧只要在北京,基本上天天晚上找我吃饭,北京能吃的馆儿,大的小的,只要有特色的,我们都吃了一遍了。我都不知道他是在追求女人呢?还是在养猪。”
她的语气很轻松,还透露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你和他,进展挺快?”我问。
“也不算吧,最近我和顾坤在一起。”乔吉安声音低低的说。
“脚踏两只船?”我问。
“见面聊吧。”她不想说,岔开了话题。
我下午回到公司,何萧已经不在了。这一天,我虽忙,生活却是有规律的,至少在渴的时候能喝到水,在困到极致的时候能锁上办公室的门在桌子上趴一会儿。
晚上我接上豆包回家,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乔吉安的车子。
她摇下车窗冲我招了招手,我对她报之一笑。
她来我家吃饭,做好了饭后先陪娃的准备,并且带上了自己的睡衣,做好了夜不归宿的准备。
豆包最近也被折腾得够呛,所以晚上九点他就爬上床睡了。
我哄好豆包出来,乔吉安已经洗好澡换好睡衣,霸占了我的床,看到我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打着哈欠走进房间,她特别无语的摇头说:“陶然,其实你和别的女人相比,已经算是很成功的了。但是,我一点也不羡慕你。”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她指了指我说:“以前,高中时,你可是全样的清纯公主,现在,标准的黄脸婆。当然,我不是说你脸是黄的,而是说你负担的东西太多了。你有能力,有钱有房有公司,但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下往后面又大又软的枕头上一躺道:“算了,不说了。”
“要说就说完,你和何萧在一起时间不长,倒是学会他只说半句话的毛病了。”我走过去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她看着我,半笑半悲的说:“陶然,你缺爱。”
我心咯噔一下,抓着她的手松了。我心里某个地方被她一语击中,我不敢在她面前待着,匆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拉开柜子找出睡衣,一边背对着她说:“胡扯什么呢,爱情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的。我经历过,感受过,拥有过,就足够了。”
我手在抖,不敢在这个房间呆时间太久,我需要马上找个理由出去,我需要冷静下来。
我找到了睡衣,拨腿就往外面走。
乔吉安在我身后又缓缓说:“陶然,你的主卧是有洗手间的。为什么,我一说真话,你就要跑了呢?既然对爱不抱希望,觉得这一切无足轻重,为什么不和好好聊聊。”
我被她叫得站住了。
在感情方面,乔吉安比我看得开,爱得深,拿得起,放得下。
我很羡慕她。
我面对卧室木门深呼吸六次,然后平静下来,满面含笑,我转过头来走向乔吉安。
“说说也行。”我坦然的望着她道,“你说这个话题,我确实是怕了。和你相比,我真的成了那个没人爱的。吉安,你是旁观者清,给我分析分析。”
她看到我真的正视这个问题了,会心一笑道:“我也是最近和何萧聊得多,才想到你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你帮我,我好像从来没帮过你一次。”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问:“你不会忌恨我吧,觉得我说得太轻松了。”
“没有,你陪在我身边,能不定期的陪我发泄一下,喝喝酒,聊聊天,就是对我很大的帮助了。”我说。
乔吉安一摊手说:“看吧,何萧说你一定会这样说。你真的是特别容易把人拒之门外的女人,你不想任何人靠你太近,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你也愿意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而你的安全距离太远了。”
她在一句话里提到两次何萧,我不由就好奇了,打断了她问:“你和何萧,进展挺顺利了?我很少听你这么频繁的提到同一个男人的名字啊。”
她没逃避也没含羞,坦然的说:“我也觉得对于何萧,我是有点不一样的。他对我的那种好,让我觉得很放松。和老年人谈恋爱时间久了,第一次和这么年轻的人搞,我有点那个啥。”
她想了一下又说:“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对我挺好,说说你吧。”
说到最后,她有了几分不耐烦。
“行,说我。”我没逼问她,感情的事要顺其自然。
“陶然,你喜欢把男人拒之门外。或者用一句心理学上的话说,你丧失了爱的能力。”乔吉安瞪着眼睛,认真的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