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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延续和子孙的婚姻,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所以,祖母知道你想要对付谢大将军的时候只是劝了你两句,并未真的插手。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她阻拦不了。”
谢时宴闭上眼,似乎有了入睡的打算。
“她放弃了谢永山,选择了谢家的安宁。
“她清楚,如果她真的插手,想要保住谢永山,我一定会把整个谢家闹得家宅不宁。”
顾江漓与他一起闭上眼。
“恭喜你,时宴,如今你已经收获真正的安宁了。”
谢时宴成为谢家家主,不仅有百姓的支持,就连皇家也忌惮他。
谢家区区几个旁系根本不足畏惧。
两人睡得很沉。
天气逐渐入冬。
顾江漓的生产日也逐步逼近。
她的母亲和爷爷时不时就来谢家看她,了解她的身体情况。
每一次来都带一些祈福求来的平安符或者是补药之类,希望她生产能够顺利平安。
顾江漓也都留他们吃饭,谢时宴也与顾家人一同用膳。
顾瓒每每都对着谢时宴赞不绝口。
说他年轻有为,疼爱妻子,是个不错的男儿。
顾江漓每次听到这些就忍不住偷笑。
她要是告诉爷爷,第一次与谢时宴见面,险些被他掐死见阎王,不知道爷爷还会不会这么夸奖他。
顾江漓揶揄的眼神总是能被谢时宴发现,接着他便会显得有些尴尬地认真听着顾瓒的夸奖,然后谦逊的认下。
几人之间的氛围,倒更像是一家人。
为了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谢时宴向顾瓒要了个人。
于是荷花就聪哥顾府来到了谢家,在顾江漓身边贴身陪伴。
多一个熟人,顾江漓也放心些。
荷花对她的悉心照料一如既往。
顾江漓也了解荷花的为人。
所以她很快发现了荷花的心不在焉。
立冬这天,谢家祭祀。
荷花为她准备香烛的时候还出了错。
要不是顾江漓为她说话,谢家的人兴许还要责罚她了。
顾江漓知道荷花若非心中有事,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出差错的。
所以她并没有责怪荷花的打算。
但是荷花自责得不行,祭祀完成后,在顾江漓面前不断哭着道歉认错,希望顾江漓能责罚她。
顾江漓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
“荷花,不过是一件小事,我怎么会责罚你?
“如果你心中有事,不妨告诉我。
“或者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也可以跟我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