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争宠,顾江漓又觉得不太像。
说不出原因,就是她的直觉,皇后并不喜欢皇帝。
顾江漓冷着脸思虑了片刻,还是打算去见顾江茹最后一面。
踏进房间,屋里没有炭火,簌簌的冷风从破落的窗户吹进来。
即便是她披着厚厚的大氅,握着暖炉,也难免觉得有些寒意,更别说穿着单薄衣物的顾江茹了。
她的脸早已被冻得发紫,缩在桌角旁,止不住地打颤。
看见顾江漓以后,她的眼神之中还保留着仇怨。
“你满意了。。。你赢了。。。”
顾江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身影正好挡住外面的阳光,在顾江茹脸上遮出一片阴影。
“看见你现在凄苦的样子,我的确挺舒坦的,这是你使用阴谋诡计害人的代价。”
顾江茹牙齿冻的咯吱打颤,却依然冷笑:“我害人?那又怎么样?后宫之中,谁不用计?谁不害人?谁的手上就完全干干净净了?
“我只不过是用手段来获得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有什么错?
“你自恃清高,不还是用手段来害我和姨娘!?你又比我高贵到哪去?”
顾江茹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极,说一句话就要重重呼吸几次,就算如此,她对顾江漓的恨意也丝毫不减。
顾江漓嘲笑道:“这是你自食恶果,害我母亲的人,自然要下去陪她的。可我想不明白一点,顾江茹。。。。。。”
她蹲下身,与缩在桌角的顾江茹平视着,问道:
“你要争宠,该把目标放在我头上,针对我母亲做什么?
“她从小待你不薄,吃穿用度,哪一样苛待了你?你已经入宫为妃,照理,她见你还得尊称你一句‘顾昭仪’。。。。。。
“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顾江漓记得,自己进入原主身体之前,皇帝在后宫最宠的就是顾江茹。
记忆之中,她们在顾家的时候,母亲也从没有因为她是庶出就不待见她。
但凡是自己有的东西,她都会给顾江茹准备一份,从来没有厚此薄彼。
她气不过,难道母亲这么多年,用真心换来的,就是一个白眼狼吗?
顾江茹的脸上没有反省,反而都是恨意。
“主母待我不薄?也就只有你这么认为了。
“倒也是,从小到大,你有的东西,我也有,她说只要是顾家的孩子,不分嫡庶,大家都一样。
“我甚至一度感恩主母,她的确平等的对待我这个庶出。
“可那根本是惺惺作态!虚伪至极!
“你恐怕早已经忘了,当年太子选妃,你我二人,同在选妃名单之中,选妃当天,你突发急症,无法到达太子府参与选妃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