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南黑着张脸,没好气低吼道:“滚!”
系统有点无措,停顿了好几秒,用一本正经的刻板声音道:“冷静点,么么哒。”
郑舒南捧着手炉,侧头注视窗外越来越大的雪,寒流刚过,温度还会再度下降,无处为家的百姓不知要冻死多少,还有受伤的士兵,这个朝代没有外科手术,断胳膊短腿的只做简单复位包扎,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郑舒南冷静下来认真思索,思绪不知不觉又跑到了林榛身上。
林榛有勇有谋,杀伐果断,王莽子的死纵然可惜,但林榛却借此威慑了其余的参将、校尉,若非如此,他现在未必能掌握住牧城的实权。
就统一中原来说,林榛的确是个英雄,值得人称颂赞叹,可惜他这个千古难寻的英雄,在统一中原后,却逐渐成为了后来令人惊骇恐惧的暴君。
不过林榛只能对他……或者对施予卿勃-起,郑舒南倒是现在才知道的,难道这就是林榛囚禁他的原因?
可既然如此,林榛就应该好好纾解欲-望啊,为何只是锁着他,让郑舒南用手替他解决,或者只在郑舒南大腿内侧摩擦泻-火,林榛有真正地出现过快感吗?
援军抵达牧城当晚,还没来得及安营扎寨,就遭到了蛮人的袭击,蛮人偷袭人数不多,选了防卫薄弱的城墙,以弓弩将铁钉钉入墙壁,十几个士兵缠着绳索攀爬城墙。
蛮人计谋很妙,可惜晚上林榛上城墙探查敌营情况,正好跟那偷袭的蛮人面对面碰上。直接杀了十三人,留下两个活口。
之后连夜刑讯蛮人,蛮人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竟咬破毒药自杀身亡。
次日一早,蛮人便派大军强攻牧城,整个队伍列方阵,第一排为盾牌墙,第二排为机动弩机,军队指挥中枢及卫队被护在中间,越过干涸的护城河,声势浩大直逼牧城。
蛮人进入弩机射程内,林榛便下令放箭,被射杀的士兵倒地,面目狰狞,遍地猩红鲜血,队伍却仍在有条不紊的前进。
驻守在城墙的士兵训练有素投落矢石及燃烧罐,弓箭手站成两派,一列换箭,一列死守。
林榛手持盾牌登上城楼,耳边是喧嚣嘈杂的厮杀声,一支长箭呼啸而来,他身侧手持弓箭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抬弓,便被射中胸口轰然倒地,猛然喷射的血液糊了林榛一脸。
林榛煞气沉沉的抹了一把脸,转身吩咐校尉道:“点火,射箭!”
又急匆匆道:“姜文何在?”
校尉躲避着铺天盖地的箭矢,下颚深及骨的伤口血肉模糊,恭敬道:“姜大人已领兵出城。”
牧城久久关闭、不敢应战的城门缓缓开启,蛮人军队立即转变阵法,部分仍然强行攻城,部分则转而跟出城的军队交战。
姜文领着一万军队自城门而出,几面写着‘林’字的大旗威风凛凛,他一夹马腹,举刀高呼道:“将士们,随我冲!势将蛮人赶出我中原领土!”
一万人齐声呐喊,高亢嘹亮的声音传遍辽阔大地,气势磅礴。
两军短兵交接,先头部队率先冲入敌方阵营。这是一场残酷血腥的厮杀,长枪捅入敌人腹部,剑刃割开敌人喉咙,猩红血液浸透了泥地,看似凌乱,实则阵型依然没变,彼此在残酷的厮杀中不断变换阵型,却没有露出任何能破阵的漏洞。
姜文骑在马上,双手各持一把大刀,动作迅疾凶猛,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宛如人间地狱,眼看便要冲破敌方阵型。
蛮人见形势不妙,领头的将军忽然驾马极速冲来,那将军身披铠甲,手臂肌肉虬结,生得高大魁梧,胡须遮去半张脸,肤色黝黑粗糙,凶相毕露,一看便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姜文心直往下沉,他杀敌数百,浑身伤痕累累,不禁握紧了手中大刀。
他认得那蛮人将军,此人确实骁勇善战,数次领军攻打牧城,若是没有此人,牧城也不至于死伤无数。
战马奔腾,蛮人将军挥舞着重锤,哪怕有铠甲护身,重锤力道之强,依然能直接贯穿摧筋断骨,伤其内脏。
过招数十次,姜文不敌,被百斤重的铁锤直接击中胸口,憾然跌落。
蛮人将军居高临下嚣张道:“姜文,你是条好汉,吾名加帕尔。”
语毕便劈手夺过士兵手中长枪,枪缨鲜红如血,枪刃刺入姜文胸口,直取心脏,无分毫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