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见面,郑舒南提议偷梁换柱,天时地利人和,庾扬知其实已然动心,只是表面仍不动声色,装作愤怒不已,怒叱何隐胆大包天,竟敢亵渎当今天子,又惺惺作态地感慨着,说道林榛破坏两国友好协议,实属不该,只是现下局势既定,希望施予卿能稍安勿躁,别做自取灭亡的蠢事。
两人被安排在县衙一处偏院,偏院名为竹园,栽种着青翠挺拔的翠竹,院外守着护卫,内部环境清幽,物什虽简却胜在干净齐全,比腥臭寒冷的大牢不知强了多少倍。
郑舒南心知庾扬知纵然心动不已,以他为人的谨慎,也必会先去调查林榛的身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绝不会轻举妄动的。
整整两日,庾扬知没再现过身,郑舒南买通了府里的丫鬟小葵,从她那里得知,庾扬知这两日并不在府里,听说是去了北兵营。北兵营表面仅有镇守封地的将士,实则已成为庾扬知私自募兵的所在地,他这时候跑去北兵营,其欲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第三日夜晚,郑舒南跟林榛用过膳食后,便在房内惬意闲聊,林榛照样按捺不住地撩拨郑舒南。
郑舒南坐在软塌,他便紧挨在旁边,郑舒南挪到床头,他又眼巴巴的凑过去,神色已有些委屈。郑舒南再要换位置,便被林榛一把揽住了腰,说什么也不许他动弹。
林榛颇为委屈道:“予卿待我越来越冷淡了,是我哪做得不好吗?若是我做的不好,予卿打我骂我便是,你答应待我好的,怎能食言?”
郑舒南想起林榛主人格时的态度,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如今林榛二号心无旁骛,所有身心都放在他身上,但他实在给不了什么,更别提林榛主人格不知何时会苏醒,纵然承诺了又有何意义。
郑舒南不想跟林榛牵扯起感情,毕竟他心中清楚,林榛的主人格对施予卿恨大于爱,绝不可能放下旧事,既往不咎。
“我性情如此,没针对你,别闹了……”郑舒南想扒开林榛手,没想到刚碰到林榛,对方就猛地俯身将他压倒在床上,郑舒南张嘴质问,还没发出音节又被捂住了嘴。
林榛凑近郑舒南耳边,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别出声,有人在窗外。”
郑舒南瞬间安静下来,拍林榛手背要他松手,“是谁?”
林榛摇头,“没看清楚,有点像庾扬知身边的人。”
郑舒南想了想,搂着林榛脖子将人又压低了几分,彼此鼻尖对着鼻尖,目光对视,泛黄的烛火映着林榛,他脸颊大片红晕,痴痴地注视着郑舒南,半晌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郑舒南没好气道:“都怪你,乱说你我关系,庾扬知一定是有所怀疑,才派属下查探我们。”
林榛错开视线,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慌张道歉,“予卿,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那我……我该怎么做?”
“做情人该做的事,你害什么羞,我早就发现你有反应了,”郑舒南冷静道,“我不太会呻-吟,你得帮我下。”
林榛脑海天人交战,觊觎已久的美味此刻就摆在眼前,是吃还是不吃,他违背本意的艰难摇头,“不行,我答应予卿的,必须先迎娶你再洞房。”
郑舒南哭笑不得,“没让你真的做,”他拽着林榛手,让他握紧身下之物,林榛动作仍然僵硬,羞涩得像个未经□□的少年。郑舒南道,“你给我弄,让我发出声音就行,你也别死躺着,做点类似的动作。”
林榛道:“什么类似动作?”
郑舒南表情一僵,悻悻然道:“我又没做过,你自己领会吧。”
林榛:“哦。”随即便在郑舒南猝不及防之下,忽然快速捋动起来。
郑舒南没做好准备,吓得闷哼一声,细听带着婉转的愉悦舒-爽。
林榛愣了下,原本就硬起来的地方更是坚硬如铁,隔着亵裤戳着郑舒南腹部。他原本就知道予卿美味可口,没想到竟是这般美味,仅仅听见声音,便觉得一股火热从尾椎骨窜过背脊,烧得脑袋似要膨胀起来般。
施予卿性-欲低,照理要好一会才能起反应,但林榛只是捋动了几下,那物就猛地生龙活虎起来。
郑舒南没刻意压制呻-吟,隐忍又魅惑的语调实为最好的□□物,他脸色泛着红晕,漆黑长发落在枕侧,衬得越发风华绝代。林榛暗地使劲掐了好几次,掐得大腿发红,仍是按捺不住越发膨胀的疯狂欲-望。
林榛忍得快要疯掉,突然听见脑海传来那道漠然的声音,不屑鄙视道:“想做就上了他,敢想不敢做的蠢货。”
“我没有!”林榛反驳道,“我答应过予卿,要先迎娶他的,不能食言。”
那人突然笑起来,“他答应嫁给你了吗?”
“他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