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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好”对他来说常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年少时他便渴望周围的人能对他更好些,长大后,每一份“好”都会让他趋之若鹜,伴随着不配得感,焦灼地拉扯着他。
像飞蛾扑火,明知滚烫,却仍要上手触碰。
但现在他只想着,等到下午就好了,等到纪忱来,等到张佑年走,这场长达三年的闹剧就彻底结束。
无论张佑年同不同意他走,都阻止不了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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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早上闹了不愉快,张佑年今天没问他想去哪里,吃过早饭后就径直拿上保温饭盒出了门。
下午曲随来了,帮他看脚腕和膝盖。
脚腕恢复得差不多了,曲随说了几点注意事项后,就帮他给膝盖针灸。
“最近有多走动走动吗?”
“有。”
“张佑年带你出去?”
“是的。”
“嗯,膝盖好很多了,下雨还会酸疼吗?”
“会一点。”
“今天外面没下雨,天气不错,可以出去走走。”
沈桂舟闻言,有些诧异抬头。
曲随不知道纪忱下午要来吗?
他指了指曲随的手机,曲随递来。
“纪忱下午要来。”
“是吗,”曲随了然点头,“那我可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
“我没有要赶你走。”
“我知道,”曲随狡黠地朝他一眨眼睛,“这是为了不坏你们好事。”
曲随走后没多久,张佑年回来了,将一个透明袋子递给他,袋子里面装着他曾经给张佑年的那条项链,张佑年把他修复好了。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瑕疵。”张佑年说着,好像还在郁闷上午的事情,脸色不怎么好看。
沈桂舟接过取出,项链不仅修复了,还被翻新了一轮,在日常光下显得干净透亮。
“我帮你戴上吧。”张佑年朝他伸手。
天气渐热,但项链挂上脖颈的时候,还是带来一丝过分的冰凉,惹得沈桂舟不由得颤了颤眼睫。
张佑年双手环着他,俯身凑在他的耳边,呼出的滚烫鼻息落在他的耳根,沈桂舟觉得他的耳朵现在肯定特别红。
“我约好了国外的医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我们就去国外治疗你的喉咙。”耳朵痒痒的。
“今天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晚上要去外面吃饭吗?”张佑年声音有些懒倦,说的话却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他耳朵里头钻。
沈桂舟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没有就没机会了。”张佑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