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麦用一种“你怎么会知道”的惊愕表情看着他,整张脸红得滋滋冒烟。
米歇尔心想我三年前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地挑了下眉,低头亲着他的耳朵问,“起吗。”
余麦被他亲得耳朵发烫,“你让我缓缓。”他小声说。
米歇尔感同身受地轻轻拍着他的背,“那我也缓缓。”
余麦,“……”
帐篷里传出米歇尔低沉的笑声。
“他们好像醒了。”李思琪擦着刚洗完的脸,看着他们的帐篷,开口叫道,“社长!社长你起了吗?”
帐篷里突然又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李思琪面霜都擦完了,才听见那边儿帐篷拉拉链的声音。
余麦穿戴整齐地从里面出来,把脸颊上的碎发拨到后面,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李思琪冷不丁对上他那双波光涟漪的眼睛,一大早被迷得有点儿头晕,“社长,你,你发烧了?”
余麦愣愣地啊了一声,大家听见李思琪的话纷纷停下手里忙着的事扭头看过来,好在下一秒米歇尔就从帐篷里出来,用身体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去打水洗脸的路上,余麦摸着自己的脸,心想明明不烫了啊。
“我看起来怎么了?”他纳闷地问米歇尔。
米歇尔一边打水一边偏头看着他的脸,沉默了一会儿把他搂过来摁进怀里,用手将他的脸挡得严丝合缝。
余麦,“……”
直到他脸上那片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布他昨晚过得有多餍足的柔光彻底消下去,米歇尔才带着他回去营地。
吃完早饭,大家收拾好东西开始下山。
晨辉洒满大地,将山峦镶上一层耀眼的金边,层层叠叠如同金色的海浪蔓延向无尽深处。
看着这盛大灿烂的美景,余麦牵着米歇尔的手,举起相机拍了张照片。
“——好啦,既然社长都有喜欢的人了,你也别太难过了。”回去的大巴上,李思琪小声安慰坐在旁边的寻铮。
寻铮一夜没睡,印在窗上的倒影很是憔悴,李思琪鼓了鼓嘴,有点于心不忍地说,“你也很优秀啊,早晚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的。”
寻铮忽然扭头看过来,“你觉得我怎么样?”
李思琪一个倒仰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我有男朋友了大哥!!”
“……”寻铮皱起眉,“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李思琪哦了一声,又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见他好像真没别的意思,这才想了想实话实说道,“你以前真挺好的,就是最近吧,大概是因为社长的事,老是耷拉张脸,看起来阴沉沉的。”
“——最好的爱情会因为对方成为更好的人,寻铮,不要为了任何人消耗你自己。”昨晚的山顶上,余麦看着他一脸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