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黑猫主人竟然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孩,女孩的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白眼珠中布满了血丝,像得了红眼病似的,看起来极为狰狞。
特别是她此刻全身蜷缩着,疼的不停的抽搐,老旧的黑色袍子上沾满了污垢,散发着浓郁的腐肉腥臭气息。
“他们到底是谁?怎么会这样子?”
萧诺像个小女生似的,怯生生的躲在丁宁的身后,看了骨妖那可怕的脸就吓的噤若寒蝉,缩回了脑袋。
丁宁紧皱着眉头伸手掀开骨妖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看着他胸前厚厚的一层骨质肌肤,他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
又揭开女孩的衣服,发现她身上虽然没有骨质化,但却被光线灼伤,身上散布着一块块化脓的疮斑和腐肉,即便她傲人的娇挺上也不例外。
本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萧诺,看到这些恶心的腐肉烂疮,震惊的捂住小嘴,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见丁宁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萧诺强忍着恶心,“他们好可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女孩应该是血卟啉病产生了变异,对鲜血有着极度的渴望,会产生嗜血的欲望,以血液为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已经不是人了。”
丁宁目光中带着一抹怜悯看着女孩,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是人是什么?”萧诺心里发寒,连忙靠近丁宁问道。
“吸血鬼,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她应该是有着控制动物的能力,之前的我们遇见的那些吸血蝙蝠就是她带到这里的,她还算有些人性,不忍心杀人,才利用吸血蝙蝠去吸食血液,然后她再吸食蝙蝠的血。”
“吸血鬼?还真有这种东西?不对啊,吸血鬼不是能够长生不老,容颜不变吗?”
萧诺震惊的长大可爱的小嘴巴,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
“你真是电影看多了。”
丁宁无语的摇头苦笑:“我给你科普一下吧,卟啉症亦称紫质症,是以亚铁血红蛋白合成障碍为特征的遗传性疾病,最严重的卟啉症是先天红血球生成卟啉症,也成为血卟啉症,在卟啉症严重发作时候,受损的组织会变得畸形,整个身体,尤其是肢端会蜷曲,脸部变形,皮肤变黑,牙床被腐蚀后现出獠牙,而卟啉又赋予其一种血红色,给人一种带血獠牙的印象,这种人害怕阳光,在阳光照射下皮肤上常出现有痛感的烧伤溃疡,他们只有夜间才出门,精神上开始有所变化,认为吸血就能治好自己的病,所以在欧洲中世纪的黑暗时代,很多血卟啉症患者试图通过饮血这种偏方来治疗,这才有了吸血鬼的传说。”
“你还懂医术?”萧诺诧异的问道。
“呃,我本来不懂,但我的一个朋友懂,而且医术很不错,在他的熏陶下,我耳渲目染下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丁宁不自然的摸了摸下巴,差点说漏嘴了,他现在的这个身份,绝对不能和他本来的身份扯上关系。
“噢,你真厉害!”萧诺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满怀崇拜的说道。
丁宁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虚荣心,很快就专注的观察起女孩:“这种病几乎就是绝症,现在的医术还没有能够很好的治疗方法,这个女孩的病症更加奇怪,她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却没有出现皮肤变黑,牙床被腐蚀出现獠牙的状态,还真是奇怪。”
“她不是天生的,她是被人害成这样的,你能帮帮她吗?”
始终闷声不吭低着头的骨妖突然用嘶哑的嗓音开口说道。
“啊!”萧诺被他难听的声音吓的惊叫一声,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蹦到了丁宁的怀里。
丁宁搂着瑟瑟发抖的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在这。”
萧诺俏脸一红,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似乎很享受在他怀里的感觉。
丁宁认真的看着骨妖:“我虽然治不好她,但我的那位朋友应该可以治好她,但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救她?”
骨妖抬起头露出森白的骨质脸:“她是个好人,虽然极度渴望鲜血,但她宁愿喝老鼠的血,也不愿意去害人。”
“可笑,我们差点被她害死,还说她没有害过人,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丁宁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那是因为你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藏身地,对我们造成了威胁,我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实际上我们并没有真正想伤害你们,只想把你们吓走,没想到你们却找到了这个地下基地,所以我们只能除掉你们,或者把你们囚禁起来。”
骨妖毫不掩饰的说道。
“我可以让我朋友救他,甚至也可以救你,但你必须要跟我们说实话,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躲在这里干什么?”
丁宁如同连珠炮般的问道。
骨妖幽深的眸子里闪动着痛苦之色:“我们本来都是很健康的普通人,却被一个神秘的组织抓走,把我们当做试验体,像小白鼠一样关在笼子里,给我们服用他们研究出的基因药物,观察我们的身体变化,记录数据,二十年前,我第一次服用基因药物,只不过我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和我同一批被当做试验品的人,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可却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根本无法见光,但生不如死的撑了十几年依然还是开始出现了身体溃烂的症状,成为了失败的试验品。”
骨妖可怕的脸上全是悲愤痛苦之色:“我本以为生命到了尽头,也能解脱了,可没想到这些该死的浑蛋,又对我进行了二次试验,强行给我服用了新的基因药物,要把我打造成超级战士,结果我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我的全身上下都在不断的生长骨骼,我的力量变大,防御变强,甚至连五脏六腑都开始角质化,那些骨头不断的撕裂我的肌肉,用不断生长的骨骼来代替肌肉,那种骨头硬生生顶穿肌肉的痛苦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的,可我却足足承受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