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生出了势必要拿下的念头。
倘若我要拿下人生中第一件拍品的话,相较于用来做戏的那副画,我更想要面前的这一件。
我举起了牌子。
“我出二十万。”
我有意翻倍,喊得高些,希望能快速结束战斗。
“付先生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二十万……”
“四十万。”
这道声音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四十万欧。
一件宝石零落的旧裙子而已,竟然再次翻了一番,价格快要赶上一件崭新的顶奢品牌新款高定。
然而旁人震惊的是裙子被哄抬了的价格,而我却在意出声人的身份。
他坐在我的右边,刚刚落下手。
“愣什么?你接着喊啊。”我身旁,Rochecauld给了我一下。
我这才意识到拍卖师已经喊到第三声,再次叫价。
我做好了燕鸣山会再次翻抬我价格的准备,猜测他纯粹是想给我找不痛快,让我亏个大发。可出乎我的意料,接下来的叫价,他咬的很死,总是堪堪比我高上一点点,像是在玩儿什么与我缠绵的游戏。
又一次倒数。
Rochecauld有些惊讶地凑过来:“怎么不喊啊?这点小钱你心疼什么?”
我将牌子丢到一边,有意做给右边的人看,声音也放得很大。
“没什么意思了。”
“既然这么喜欢就拿走,我不要了。”
接下来的一整场拍卖,我都冷着一张脸。
心情前所未有的差劲。
Rochecauld家的藏画出场,经几波人争抢,最后被我以千万价格断层拍走,配合我臭着表情的脸,杀伐果断到令人可怕。
我毫不怀疑这场拍卖过后,越来越少的人会觉得我像个柔柔弱弱的花瓶。砸碎了拿起来,割手得要命。
结束后,我被引导着前去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