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餐馆离开。
我不知道今晚的燕鸣山究竟怎么了。
在对我好这件事上,他做的比以往都要过,过得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就好像他在用这种好证明什么,向我,又或是向他自己。
而显然,现在的局面没能令他满意。
他牵着我,说要带我去买我喜欢的东西。
“我记得之前你刷卡买了很多奢侈品。来到这里之后的新爱好吗?”
“新”的字眼他说的有些重。
我没来得及反驳,他将我带到了商场里。
我随意的一瞥,或是发呆时无意注视着的东西,他全部买了下来,塞到了我手里。
“喜欢吗?”
我手里快要拿不下了,眼里也快要盛不下他那种分明是期待,却沉重的可怕的目光。
“喜欢。喜欢吧。”
我数不清我说了多少声喜欢。
可燕鸣山好像总能看穿我,看穿我每一个经心或有不经心的谎言。
他知道我毫无波澜。
无论对满怀的礼物,还是对他。
燕鸣山是那种人,对自己认定的,想要求证的事物追究到底的人。
我记得上学时,一道他解不出来的题,他能废寝忘食。一个他看不懂的人,他拘在身边,日日观察,夜夜思索。
这么多年,他变了,也没变。
我现在就好像变成了那道他解不开的题,区别在于题目的答案对他是未知,而我的答案分明显而易见。
他不罢休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与他贪恋的曾经相差甚远。
他依旧拉着我向前。
有些凉的晚风里,他的手心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