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堵塞了一团棉花,浸了水汽沉甸甸的压着心口。
她有些不敢想起犹迦,她总觉得那样的少年,狼尾辫应该是在风里扬起的,在马背上眺望无际的天边。
无关情爱或别的,她在这些念想其间也包含了自己的期待,她也想要那样的旷野草原和自由。
她不知道他遇见这些的时候是怎么走出来的,她现在像是窥见别人不能言说的秘密一样,站立不安只想离开。
沈昼雪则按住她的肩膀,继续在那团已经有了很重份量的绵团上试压,“他们早就已经脏了,你遇见的那个人不过是运气好一些逃脱了,他和这满院子的人并无二样。”
“别说了,别说了。”
姜窈想要推开他,现在充斥在她心里的情绪不是嫌恶,而是一种自己也并不晓得的暗流。
随着沈昼雪的每一句话,它们在她的心肺流窜。
“你心疼他是不是。”
沈昼雪望进她的眉目深处,眼中的笑意登时全部都撤干净。
“央央,你发善心也该有个限度,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同情的。”
“我知道。”
她当初对他施予的手,如今成了刺向自己的刀,那样的善意再也不该有。
她主动牵起他的手,“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先前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我们回去罢。”
“你心中果真是如此想的吗?”
姜窈点了点头。
“那你说我同他相比谁的颜色更盛?”
沈昼雪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他已经痴到了这样的地步吗,竟然去和一个蛮人较美丑。
“你,无人能盛。”
不过好在姜窈的回答让他十分的满意,心中的那丝怪异感被冲刷。
他看了看院子里的管着的一群人,就此作罢带姜窈回去。
只不过他的吩咐仍旧在被继续执行,等将那蛮人抓回来,与这些人关在一起他心才可放下。
否则,他不知什么时间就会跑到姜窈脚边乱蹭。
姜窈回去之后勉力应付走沈昼雪。
她坐在窗前放空自己,手边的棋才堪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