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忙这件事,当年你家破产,我们家那段时间公司也很混乱,我不是很清楚那时候的情况,但是我后来也知道了一些当年的事情,你爸绑架我后我又仔细问过我爸和我奶奶,然后他们当时给我看了一些资料。”
戚未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让我坐着,自己起身出门去了。
等戚未寒在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
戚未寒从袋子里取出了一些文件给我,我接过文件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当年戚家和我们家公司与明氏之间的合同。
“这是当时的合同,包括戚氏和明氏,夏氏和明氏以及戚氏和夏氏之间的合同,你爸的意思我大概也知道,他认为当时明氏已经陷入了亏损危机之中,戚氏这边要破产,所以拉了夏氏下水并且趁机抽身。”
戚未寒的话和我妈当时说给我听的一样,而且之前戚未寒也知道当年两家的事情,所以觉得和我不可能会有未来。
“那真相也是这样吗?”我拿着那些合同,没有细看。
合同之类的,如果不是专业的律师,其实很难看懂,条款太多,说不定哪一条里面就是陷阱。
戚未寒将合同翻到了夏氏和明氏的那一边,然后又让我对比这看戚氏和明氏的合同,认真地说到,“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因为这的确符合当年的事实,但是我之前找奶奶谈过,奶奶说一开始他们是想让夏氏帮着分担一点压力,这样一旦明氏真的出现问题,戚家不至于亏损太过。”
“夏氏那个时候公司也不行了,但是和戚氏分担一点亏损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当时明氏也一直在找投资和合作方,也不就是说一定会垮掉,如果明氏没垮掉,那么我们两家的公司都会得到巨大的利润,奶奶明确地和你爸谈过风险,你爸在知晓这件事后才和明氏签的合同。”
“而你爸所为的戚氏踩着你们家脱身,其实根本不是如此。刚接到合同的时候,明氏的境况有所回转,所以当时两家都赚了一笔利润,但是我奶奶和我爸觉得明氏不安全,所以还是在这之后,慢慢中止了一些和明氏的合作,你爸将戚氏中止那些合作都接了过去,然后明氏突然出现了问题,你爸大量的资金被牵制住,公司才会破产。”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戚未寒,“我妈好像说过,当时候破产,我爸有找过你们家帮忙的……”
戚未寒点头,“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当时戚氏也受损了,资金只能勉强维持公司运转,根本拿不出多余的资金来。而且就算我们能拿出钱来,你爸的公司也不可能被挽救,你爸的公司和明氏牵扯很深……你知道明氏为什么会出现问题吗?”
我摇摇头,一般公司出问题不就是经营不善吗?
戚未寒严肃地说到,“明氏做的很大,最早起家是做物流外贸的,这一类的公司早年有一部分私下都有些不干净的生意,走私之类的。明氏当年出现危机是因为警方那边一直在查明氏,明氏那边私下除了走私之外,涉嫌毒品交易和洗钱活动。”
戚未寒指了指两份合同,让我仔细看条约对比。
“夏氏后期的条约合同多了好几条,这几条是戚氏的合约上没有的,我怀疑当年夏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明氏进行了走私和洗钱的活动,所以明氏内部危机一出现,你们家才会瞬间破产,根本没法挽救。当年明氏破产前后有半年左右,破产的小公司不止你爸的,实力比你爸公司弱的还又不少,但是你们家事最早破产的。”戚未寒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而我也算是听明白了,除非夏氏当时和明氏就牵扯极深,抖着不会那么早破产。若夏氏真的涉及了违法活动,那当年戚家对不起我们家的只有一点,就是介绍了明氏给我爸。
“至于你爸所谓的股份,是当时我奶奶邀请你爸一起和明氏合作时,用戚氏的股份和你爸换了一些合同上的优惠,当时两家关系好,你爸就把这部分股份转给了你。但是这些在明氏垮台之后,就都作废了,根本没用……你爸应该是被人撺掇着误导了。”戚未寒的脸色很难看,桌上的文件乱七八糟堆了一堆。
我将文件整理好,问到,“既然股份不是真的,那么只要说明这件事就没关系了吧?但是这件事不是很容易查明吗?他们这么折腾干什么?”
“他们要让你爸来当出头鸟。这些年戚氏扩张,得罪了不少让人,幕后的人想制造社会舆论,让这些人先针对戚氏,之后说不定还有阴招要使出来。像你爸这样破产之后心性大变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你爸为了一点莫须有的股份自己女儿的孩子下手,其他人呢?也许会直接对我,对整个个戚家动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慢慢说到,“所以幕后的人要坐收渔翁之利?这么深仇大恨,到底是谁啊?”
戚未寒听到的话,突然笑了,然后说到,“你居然还没猜到是谁?”
“我应该猜到?”我很奇怪,我又不了解戚家和谁有恩怨。
戚未寒叹气,拿出了一份和明氏相关的合同递给我。
“一切都是围绕明氏开始的,你爸和刘茂混在一起,你还没想到?”戚未寒看我的眼神有点像在看弱智,我十分不爽地哼了一声。
低头仔细想想,明氏,刘茂……
我眯起眼,耳边似乎回响起了一个男人好听的声音来。
那个男人……
“明氏的老人?继承人?”我猜测着,然后戚未寒点了点头。
“明盛。当年明氏破产,明盛的父亲一早就被警方带走了,明盛的母亲后来被逼跳楼,明盛却从江城消失了,没人知道明盛去了哪里,但是我直觉,这件事的背后主谋是明盛,除了他,没谁会这么有耐心地玩阴招!”戚未寒提到明盛的时候,眼里的厌恶丝毫不曾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