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来,她索性小腿伸长就地坐下来。
在场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目瞪口呆看着那小姑娘拖着一块人形布条进门。
之所以说是人形布条,只因那一块浑身上下都被布帛包住……
穿着鹅黄色袄裙的小姑娘进门摔了一跤,左右张望两眼,好似被吓到,小嘴一扁哭喊了起来。
“小白菜地里黄,爹不在,娘不在……受了委屈没人说,别人爹娘来撑腰,我的哥哥被打断了腿……”
“打断了腿的”腿的秦洛白试着扑腾了两下腿。
众人这才看清这人形布条会动,是个人。
只只悲痛的吟唱完,眼睛用力一挤,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过面颊。
她生的粉嫩,软软糯糯一小团瘫坐在地上,这样落了泪,更显得我见犹怜。
尤其是那大颗泪珠滚下来时,她无辜清澈的眼望着在场众人,在看到张牙舞爪的妇人将自己的三哥哥逼退到角落,眼眶再一次烧红,委屈的扁着嘴哇地一声哭出来。
丞相众人:“……”
那些自认为扳回一局的家眷:“……”
“只只!”秦寒因只觉得一颗心都碎了。
他从没觉得父王和母妃不在是多么悲惨的事,他甚至未曾难过过。
但此刻,看着满屋子为了自己儿女讨公道的人,他们又是谁的爹爹,娘亲?
可他们却没撑腰的人…
不记得从多早开始便学会了独自一人撑着。
他终于觉得累了。
将只只一把揽入怀里。
那高大冷漠的少年将军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也有怕的,怕保护不了自己最爱地妹妹。
秦兆寻更是面色复杂,他不知自己是何时蹲下身,意识回笼时,只记得自己一手轻轻抚着只只的发顶。
温柔,带着无限的呵护。
秦羡南向来是个不拘小节,将人的眼泪当做最无用之物的东西。
但这一刻,他却被只只的眼泪打动。
像是一瞬间,他们几个又回到了妹妹被偷,父王娘亲离开的那些日子。
原本还热热闹闹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妹妹,那一个月,家中欢乐温馨。
妹妹躺在楠木制成的摇摇椅中,父王拿着玩偶逗着襁褓里睁眼都费劲儿的妹妹,娘亲则是拿了针线坐在贵妃椅上给妹妹缝制虎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