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一个流浪子,何时成了你妹妹?秦羡南,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姓秦,我们的亲妹妹只有一个,叫秦韵只!”
秦寒因态度强硬且言含讥讽的说完这番话。
秦羡南没讨到什么好处,最终拂袖而去。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秦兆寻悠悠然站起来,他摇着手里的扇子走到秦寒因旁边:“话说大哥,咱们兄弟几个有多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恍惚间,秦寒因记得很久,久到记忆模糊,坐镇王府的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在膳堂用膳……
“唉……”秦兆寻又是一声长叹,“听说小四不肯回府呢!”
确实,他昨日午时便让人去国子监接秦洛白回来了。
可那小子顽劣至极,丢下功课不知在何处逍遥,王府的人未曾见到他的人影……
“是时候管教一下那小子了。”秦寒因沉思片刻,忽然道,“老二,三日后,秦王府办洗尘宴,采买一事你来准备。”
“……啥?”
静默片刻,秦兆寻半张了一下嘴。
怎么那么突然?
“父王和娘亲还无音信,是时候让只只风风光光出现在世家子弟面前了。”
……
梅儿跟在身后,她和秦羡南到北苑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瞧见那个撅着小屁~股,往院里探头去看的小姑娘了。
那小小的身影,软绵绵一团,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瞧着又是可爱又是可笑。
梅儿当即咬牙,昨夜被二公子踹的那一脚至今让她肉疼。
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腰:“三公子,你看,我说的对吧?什么小郡主,分明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毫无教养可言,还一肚子的坏水!”
“她一来就教唆大公子将姑娘禁足在北苑,昨日落水故意在众人面前卖惨,现在更是,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来看我们姑娘的笑话!”
秦羡南皱眉,阴冷的眸底闪过戾气。
曾几何时,梅儿也不过是个被人牙子买到窑子的小姑娘,那样的不谙世事,和白雪年纪相仿,哭的眼睛红肿……
是白雪瞧见了求情,他才将人买回秦王府,可那样一个小姑娘为何会变成这样一副嘴脸?
见秦羡南不开口说话,梅儿以为三公子是认同自己的说法,她喜上眉梢,更加的得意忘形。
“不过三公子放心,梅儿定当好好照顾白雪姑娘。您等着,我这就去教训教训那野丫——”
“闭嘴!”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扑面而来,梅儿身形一颤。
“你是什么身份?”
宛如一只大手无形中扼住她的脖颈。
呼吸不畅,脸色涨红。
王府四位公子。
若说脾气最难猜的便是三公子。
此人心思缜密,为人腹黑狡诈。
他爱财,爱物。可这样一个人,若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稍有不满,那毁了就是毁了,这世间又有什么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
“竟敢当着本公子的面儿,随意议论我秦王府的小郡主?”
“公……公子……”泪水将落,梅儿双腿一软,堪堪跪倒下去,“公子恕罪,是梅儿失言,梅儿错了,梅儿愚蠢,梅儿道歉,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啊!”
“无命!”含着森冷笑意的嗓音轻飘飘响起。
黑衣影卫应声出现,单膝跪地。
“此女恃宠而骄,在她身上挂满金叶子,丢去城西难民营吧。”
“不——”
哭喊求饶声响彻王府,只只转过身时,只看到了秦羡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