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慕然说得实在,可占色压根儿就不相信她。其实,虽然艾慕然没有就她对卫季北的想法表过态,可就凭她刚才见到卫季北时的表情,还有他们提起这件事情时她脸上的尴尬,占色也可以判定得出来。
这家伙,在矛盾。
索性挽住了她的手臂,占色扯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来。
“我说你啊,年龄不小了,脾气还是这么臭,你当谁都是我啊,性格这么好,随从我怎么拿捏,都能包容你。”
“……你能不臭屁吗?”
“咳,不开玩笑了。艾所,这事儿本来我犯不着多嘴,毕竟咱俩水火不容的正宗情敌不是?可说真的,见你这个样子,我还就想说一嘴了。幸福是自己的,看法是别人的,如果你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那你这辈子不如找块豆腐去吧。”
见她说得认真,艾慕然目光凝了下,把她扯远了一点才说。
“哎!其实不是我要别扭,我这岁数了,也不想挑三拣四的了。可我要真跟他在一起了,晏容那里不好交代,而且卫错……哎,你没有做过人家后妈,你哪儿知道什么感觉?”
“去,说得就像你做过一样?卫错那孩子,挺懂事的。”
“那一样吗?”
动了动嘴皮儿,艾慕然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自己的心情。而且这件事情目前看来,显然不可能圆满解决。大家都是有身世有背景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真不想有一天被人暗地里骂。
“行了!”占色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你不需要多说什么,我都懂。”
“你懂个屁!”艾慕然难得爆了粗口,“你哪里知道一个女人总挑别人剩下的,是什么感觉?去!”
愣了愣神儿,占色哈哈大笑。
“我有没有说过,你越来越可爱?”
“……你全家都可爱!”三十岁的女人,被人说可爱,艾慕然很忧伤。
占色笑,“那必须的啊!我的意思是说啊,男人这个物种吧,又不会过期,哪里存在谁挑剩下的问题?幸福握在手晨,才最重要,你好好想想吧。”
揉了下额头,艾慕然显然有点心烦气躁。
“有些事儿,你不会明白。”
占色唇角挽出一抹笑,“我明白,只是不想见你蹉跎了岁月。”
她心里怎么不明白呢?这个艾慕然外表看着像是一挺精明的女人,可她不仅固执,而且特别喜欢钻牛角尖儿,一不小心大脑还容易当机。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权少皇虚度了这么多年的光阴了。
就凭这一点儿,占色认为她值得一份好的感情。
“占色。”喊着她,艾慕然突然眯了下眼睛,“晏容可是你家亲戚,你这是?”
占色笑得特别地温柔美丽,“占老师品格好,向来帮理不帮亲。”
被她逗乐了,艾慕然哭笑不得地白眼甩她,“你真是越活越让人恶心了。”
“谢谢艾所夸奖,占老师现在能屈能伸,随便你说!”
不要脸的人活得最是春风得意,艾慕然直接无语了。见她一脸挫败的模样儿,占色又想笑又好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艾慕然其实是一个特可爱的主儿,真是可怜了那些学校时光。
几个女人,热热闹闹地玩了一天。
在这一天里,追命的收获最多,她从艾慕然那里得到了许多的独家秘籍。从坐立行走到待人接物,无不一一询问。虽然说艾慕然自个儿现在有点修炼出位了,可她好歹在名门闺秀们的圈子里混到了快三十岁,而且以前为了嫁入权家,她是做好了准备工夫的。因此,如果讨那些太太们喜欢,她的小手段还是一套一套的。
只不过,艾慕然为了报复艾伦把她们的家丑到处宣扬,除了教追命之外,又把妹妹给拉了过来,好一阵教导,说是等着她结婚的时候用得着,把个艾伦急得直跳脚。
两姐妹的对话,让没心没肺的大嘴追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艾伦,你和手哥啥时候结婚啊?”
瞪了她一眼,艾伦噘了下嘴,“我哪儿知道,问他去!”
碰了一个软钉子的追命姑娘,哽了哽喉咙,又摸着鼻子凑近了她,歪过脑袋去盯着她的眼睛,“喂,我说你怎么了?生气了,我这不就顺便一问么?你这智商瞧着真让人捉急。你想想,咱手哥都三十多了吧?再不结婚,手哥妈妈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能喜欢你么?”
“去去去!你把自己的心操好就行了。”艾伦推开她,径直走开了。
追命抿了抿嘴,作捶胸顿足状,然后把下唇一弯,知道艾伦没有心情和她聊这个了,也就拉住艾慕然边儿上去单独唠嗑了。
占色坐在一边儿听着她俩,拧住了眉头。
等晚上回了锦山墅,趁着没有人,她拉了艾伦过来。
“艾伦,我看手哥他的工作实在太忙了,他又是一个男的,有些事不方便出口。你可以适当地提醒一下他,反正你俩关系定下来了,也没有什么可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