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何易哲,她可不就看错了?
皱了下着头,孙青无奈地叹,“妈,你啥时候没有看错过?”
孙妈哼了哼,“反正你记好了,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不要不识好歹!”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妈。”
撇了撇嘴,孙妈瞪她一眼,又低头满意地看着身上的羊绒衫儿,语气愉快地说,“我也有怀疑,你妈我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东西?!就你说的那些理由,算事儿吗?姑娘,找男人啊,他喜欢你,乐意在你身上花心思,比什么都重要。”
神色郁结地盯着她妈,孙青忿忿然地眯眼。
“我看你啊,简直被他给迷晕了头。”
正在欣赏美衣的孙妈顿了下,偏头看着女儿纠结的脸,突然就眉开眼笑了起来,竟是半点儿都不否认地全盘接受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被他迷住了。嘿嘿,青啊,我告儿你啊,不仅是我,就连你张姨王姨李姨,妈那些牌友,个个都被他迷住了。哼,现在她们哪一个不羡慕我找了一个好女婿?要风度有风度,要人才有人才,要什么有什么……”
竹筒倒豆子的说到这儿,孙妈又瞪了一眼孙青,苦口婆心地警告:“乖女,妈这么好的女婿,你要给我弄没了,我准给你急啊。妈知道,你可能现在还不是那么喜欢他,可你怎么就不明白,这跟男人成家过日子又不是谈恋爱,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可挑的?”
这么大岁数了……
抬头望着天花板儿,孙青肠子都气得打结了。
有这么说女儿的老妈吗?
她28岁就老得嫁不掉了,需要人来捡破烂儿?
拍了拍她的手背,孙妈像是害怕她脑子抽条儿又出什么故障,赶紧笑眯眯地安慰,“好了好了,乖女,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啊,已经给小弟说好了,这周末你俩一起回家来吃饭,我把你姨你婶你叔你伯你姐妹都叫上了,咱们一家人乐呵乐呵……完了再寻个好日子,我还得跟咱亲家碰碰头,你们俩这岁数,再拖不得了……”
“妈!呀!”孙青哀叹着,简直想一拳头打晕她这个做美梦的亲妈:“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孙妈怒了,又开始撸袖管儿。
孙青噎住,不吭声儿了。
笑逐颜开地哼了一声儿,孙妈满意了。
“这事儿你不用管,都让妈来解决!”
*
那一天,因为孙妈难得来一趟,占色这个准孕妇也不得不作陪搓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麻将。有人陪着玩麻将,孙妈心情美得翻了天。直到当天下午,她满脸都是喜气洋洋的笑容,只是苦了孙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孙青感叹着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极品的老妈时,占色却无数次在想着自个儿那个更加极品的亲妈,还有一去m国就不复返的亲爹。
占子书没有回来,她心里的不安也一日比一日来得强烈。
这几天里,权少皇每天早出晚归,一日回来得比一日晚,让占色想要找机会问他都没有办法。每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等她醒过来,他差不多已经离开了。可即便这样儿,占色也是一个有分寸的女人。不会为了见他问事儿而亏了肚子里的孩子,到了睡觉的时候,她就照常的睡觉,不敢熬夜等他。
于是,几天下来,她除了做胎教听音乐在锦山墅漫无目的的散步,就是昏天暗地看小说,或者跟着孙青一起看那种她觉得极度没有营养的家长里短剧,或者婆媳大战。在那种变态的可怕家庭剧里,占色心惊胆颤之余,隐隐有点儿庆幸没有婆婆,而孙青看得紧张兮兮,更加不敢进祁家那种高门大宅了。
天雷滚滚的一周,就这样过去了。
没有等到占子书的消息,占色却接到了严战打过来的电话。
严战约她见面。
想到上次在权少皇出事儿的时候,严战是唯一一个不怕事儿给她“透口风”的人,占色对他这个从天而降的干哥哥还是心存感激的。一方面寻思着好久都没有出过锦山墅透气了,另一方面滴水恩当涌泉报,她没有考虑就同意了。
隔天。
她逼着自个儿调整了生物钟,提前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先在被窝儿里把四爷给好好地安慰了一番,才趁着他吃饱喝足心情好,笑着告诉他一会儿约了严战的事情。
“不许去!”
几乎没有考虑,刚刚还温柔的好老公,突然间冷下来的语调,直逼西伯利亚零下几十度的严寒,把个占小幺吓得魂飞魄散,不由瘪起了嘴来,不高兴地瞪着他。
“怎么就不行了?我只是与他见面,又没有其他的什么。再说了,上回你出事儿,人家还好心帮我过呢,做人要讲良心你懂不懂?”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理由,权四爷一如既往的霸道。
“你说过不干涉我私生活的,又忘了?!”占色充分发挥了红太狼的革命精神,毫不示弱地叉着腰跪坐在床上,气咻咻地说:“权少皇,我又不是你关押的犯人,你怎么不想想,我怀着孩子整天在家里呆着不会烦闷吗?我和严战说个话怎么了?”
见她真恼了,权少皇的声音就柔和了,搂她过来拍了拍背,顺着气儿说,“乖儿,有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还非得要见面?哼,黄鼠狼给鸡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