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虎哥训得是!”
两个人说了几句,占色的耳朵边儿上,随即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对方在检查什么似的。她猜测这个爵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要见他还得经过严格检查才行。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今天晚上之行,看来还真不简单。
待‘验明正身’之后,那个叫着虎哥的男人又打量了一下戴着头戴却姿态镇定,没有别扭的占色,嗤笑了一声儿,说,“带进去吧,不要让爵爷等太久。”
“是是,虎哥辛苦了。”
“你小子,少拍我马屁,让爵爷听见了还了得?”
“明白明白……”
带占色过来的几个人笑着,听上去那语气十分的恭敬和讨好。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占色的心,越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
大约又走了十来分钟,其余人都被虎哥留在了外面,只有他带着两个人,一边一个推着占色小心翼翼地迈进了那间屋子。
屋子里没有摆放多少家具,显得空旷而苍凉。
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人。
一个男人。
或者说,只有一个男人挺拔的背影。
男人很高,他背门而立,高大的身躯笼罩在灯光里,若有所思地望向窗户外面黑压压的天幕。左手上夹着的一支香烟已经点燃,他却没有吸,只用修长干劲的指节一下下地轻弹着,像在思索,又像在玩弄指尖的烟火。
几个人进屋,看到这情形,都短暂地停滞住了。
末了,还是那个叫虎哥的男人,恭敬地率先喊了一声。
“爵爷!”
“带来了?”男人淡淡地问。
“是。带过来了。”
男人锐眸微眯,慢慢转过头来。
一双冷眸幽沉冷酷,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
“做得很好!去领赏吧!”
“谢谢爵爷!”几个人巴结讨好的恭维着。
男人抬手,将手上的香烟一弹。一个优美而准确的弧线之后,香烟就稳稳地掉落在了两米开外的烟灰缸里。同时,他左手食指上套着的一枚蛇型戒指,也在这个动作中,闪烁着一种冰冷的光晕。
“都下去。”
“可是,爵爷……”老虎看着他,迟疑了一下。
眸子一转,男人眉梢锋利,幽光逼人,声音冷厉了几分。
“下去!”
“是,爵爷——!”
吃了瘪的老虎,调头看着另外两个人的怂样儿,飞起一脚,“还不快滚!”
“是是是……”
在一阵阵异口同声的‘是是是’里,很快,传来了关门声儿。
占色的心,也随之一沉。
她想,刚才都是序幕,而现在主题才正式拉开。这个叫爵爷的男人是谁?他究竟把她弄到这里来做什么,或者很快就会解开了。
男人站在那里,静静地打量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她没有挣扎,没有动静,更没有一丝半点任人宰割的狼狈。一幅玲珑有致的好身材上,一束海藻般的头发松散地及腰而下,贴在她身上薄薄的裙衫上,曲线轻勾,纤腰婉转,该凹处不盈一握,该凸处丰韵有度,端坐的姿态,慵懒高华。
那感觉,她不是被人绑来的,而是来参加国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