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范通入座,几天不见魏忧,再聚时心里还是开心的。
无它,与美女同座,心情多少都会愉快一些,更何况范通很欣赏魏忧这样的奇女子。
“魏小姐,寻我前来,所为何事?”范通开门见山,直接问。
魏忧也没有拐弯抹角,先介绍了韩孝廉,“范少爷,这位是我朝有名的大文人韩孝廉韩先生,你应该有印象吧?”
范通当然有印象,就是被前身气跑的夫子嘛。
一想起那天韩孝廉怒不可遏掀桌走人的样子,范通心里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世间滑稽之事简直太多。
“韩孝廉韩先生,记得的,也曾算是我的老师。”
“别别别,称不上,称不上。”
韩孝廉连忙摆手,不知是不敢当,还是不想当。
魏忧很会观察现场的情况,一有不对就立刻开口,“范少爷,是这样的,你最近写的三首诗词我拿给韩先生看了,他很喜欢,所以过来和你聊聊。”
“又聊诗词?”
范通脱口而出的惊讶是魏忧和韩孝廉都没想到的。
范通其实不是特别喜欢诗词歌赋,之所以记得住这么多完全是因为前世大学期间为了追求一个中文系的漂亮学姐才记住的,本想找个共同话题提高亲密度,没想到学姐没追到,诗词倒是累积得非常多。
“怎么,今日有什么不方便吗?”魏忧问。
范通尴尬一笑,摇摇头,“没有,只不过那些诗词都是偶有所得,本人又才疏学浅,不知道能聊什么,怕误了魏小姐和韩先生的雅兴。”
范通怎么变得这么有礼貌?
韩孝廉有些诧异,现在的范通和多年前那个不为人子的胖子截然不同,说话的气度,言语的内涵都不一样。
“没事,当时餐前饭后闲聊,不必拘束。”
魏忧送过来一个好看的微笑,就是示意范通别担心,她是怀着好意来的。
好吧,范通还是挺喜欢魏忧的,喜欢她的善解人意,宽容大量,高雅端庄。
“好吧!那就随便聊聊,韩先生想聊什么?”
“这字,是你自己写的?”韩孝廉问。
“是的,魏小姐都看着呢。”
范通如实回答,之所以自己的书法有些造诣,完全是因为大学期间想要追求书法社的一个学姐才练的,苦练三年终有所成,结果学姐都换三四个男朋友了。
也罢,爱情没进展,至少练了一手好字。
过年想要赚点零花还可以摆摊写对联,不亏。
“这字……写得极好。”韩孝廉拿着范通写的诗词,赞叹之余又有些质疑,“这里有笔墨纸砚,不知范少爷方便书写不?”
“方便的。”范通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份不犹豫来源于自信,这点倒是让韩孝廉有些意外。
“不知韩先生想让我写什么?”
“写……”韩孝廉想了想,想到了一句,“魏小姐说你说过一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话,老夫认为这句话颇有见地,值得传阅,不如写出来?”
“也行。”
范通很爽快的答应了,起身向一旁的桌案走去。
站在桌案前,发现砚台还是干的,墨还没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