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王伤心欲绝,写了一封信给皇上,向皇上告别,诉说了他对王妃的情义不可动摇,并请求皇上将他的两个女儿送往靖州。之后永和王拔剑自尽在王妃的棺椁前。皇上对永和王夫妇的比翼双飞深感敬重与惋惜。于是告知天下了。”太监的话让贾云岫明白了郭启勋现在的心思。
贾云岫来到广平宫里,要向郭启勋讨个说法:“启诚二弟和弟妹都离世了。你解除我的禁足是因为启诚二弟对穆咸宜的一往情深吗?还写了信给你,你现在满意了?”
郭启勋确实有些自责:“如果不是我对启诚二弟和你的怀疑,启诚可能不会自杀,是我害了他。”
“启诚二弟都说了什么?”贾云岫问道:“用启诚二弟的命,你才解除了我的禁足,这让我对他们夫妇背了多大的孽债啊!下辈子还吗?”
郭启勋痛苦地自责捂着胸口:“启诚几次上书说他与穆咸宜相恋情深似海天地可鉴,绝无他想,他说他不希望被我怀疑。”
“可你还是不信,逼得启诚二弟为了清白自尽,以死明志,你才肯解除我的禁足,还向天下诏告他们的恋情乃夫妻楷模。这有意义吗?”贾云岫吼着含泪。
郭启勋也不好怎么解释:“是我糊涂了啊,我也不知那时怎会被一个丫鬟骗了!”
“被一个丫鬟骗了?”贾云岫不耻:“启勋,你向天下广为宣传启诚二弟和穆咸宜的恋情是为了赞赏他们还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妻子我贾云岫没有做出轨之事?”
郭启勋被问得卡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因前者还是后者?或者两个原因都有?
“为了你的脸面,为了让天下人知道你的皇后是终于你的,你才将启诚二弟和穆咸宜的恋情诏告天下,这样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二弟没有与你的皇后做苟且事!”贾云岫句句刺着郭启勋的心。
郭启勋抓住她,向她走过来,逼着她往后退:“朕命令你不得再说,不得再说!”
“该是查出谁在陷害我了吗?你查得到吗?你永远也查不到。”贾云岫闭上眼,眼泪从眼缝中滚落。
郭启勋松开手,贾云岫走出去,就此告别吗?这寒冷的冬天,他们夫妻,一个失去了好帮手好兄弟,一个失去了好朋友知心姐妹。他们的代价,他们也不知是在为什么而付出这代价。
郭启勋在开始调查了:穆咸宜的死因,那个丫鬟的谎话,贾云岫的信件……
可是一如既往的,郭启勋在调查有关贾云岫的事情上挫败: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郭启勋就没有脸去见贾云岫了,见一次就是被摆脸色一次。
寒冷的冬天啊,整个京城都在是家家闭门的,路上行人稀少。
一辆马车里,一个着三品官袍的男子,约摸而立之年,意气风发,不惧这冬日寒冷,翻看着一沓文书。侍者对他说道:“永茂王,京城到了。”
永茂王,郭启桐,原先靖州郭家的五少,聪明绝顶辨日炎凉,曾是郭府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很小年纪时候就保全了许多人的性命。
如今已经成了刑部右侍郎的郭启桐敢往京城,接受皇上的重任要职。看了这一沓文书的他感觉心事重重。
在驿站落脚了,郭启桐决定吃点热的就马上启程。侍者来报:“永茂王殿下,有来者求见,看气象不凡。”
“哦,请吧。”郭启桐挥手道。
来者进来了,果然是气宇轩昂的一少年,对郭启桐跪下:“侄儿郭治来此迎接五叔入京,给五叔问安了。”
“郭治?”郭启桐吞下了饺子后问道:“你是本王皇嫂贾皇后的幼子郭治?”
“是的,侄儿就是郭治,来此迎接五叔,请五叔查清二叔二婶死亡一案,为我母后查出凶手洗刷她受的冤屈。”郭治一直未起来。
郭启桐来扶起他来:“郭治,你先起来。不要急,五叔自有办法。但是现在五叔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五叔来京了?”
“五叔是秘密来京的,但这天下哪里有藏得住的秘密?皇家从来就没有。”郭治与郭启桐相对坐下。
“郭治,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五叔也就不瞒你了,确实是为了查案而来。那这就走吧。事不宜迟。”郭启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