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你别责怪启勋大哥,他也是疼爱妙儿姈儿的,现在看妙儿姈儿这么开心,我也喜欢。至于这郡主的名分,对她们以后是有好处的,不是我看重这身份,而是真的为妙儿姈儿着想。”穆咸宜这么念着。
贾云岫不以为然,却只有在自己心里想着:这高身份就可给妙儿姈儿带来无忧一生吗?我的郭贤是公主却要愁苦一辈子。而我是堂堂皇后,又有什么快乐可言?这付出的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了。
聊了许多天南海北的话,穆咸宜也要回家了:“云岫,今天要告辞了,几日后再来看你。”
“好,咸宜,我送你的那些滋补药材可都有食用?”贾云岫关心道。
穆咸宜对这个笑着:“这问题你头说了好几遍了。我在吃呢,熬药,煲汤都是用你赐的药材。放心吧。”
贾云岫目送穆咸宜离开流远宫,带走了妙儿姈儿,流远宫又空虚寒冷了。
有几日没有看到穆咸宜来皇宫了,自然也没有看到那对给贾云岫带来无限乐趣的小丫头妙儿姈儿。贾云岫很是寂寞,派宫人去探望,得来的消息是:永和王王妃穆咸宜病重,卧床不起,一直呕吐,滴水难进。永和王一直守候在侧。
贾云岫不能坐视不管,这穆咸宜不仅是永和王郭启诚的爱妻,更是贾云岫的好姐妹,她关系到永和王的职位能否为皇上尽忠,也关系道贾云岫此生的一段友谊。
所以贾云岫立刻向皇上郭启勋请示:去探望穆咸宜。
郭启勋觉得有必要,准了:“顺便带上我的问候,告诉永和王夫妇,我很关心他们,要是有什么请求,尽管说。”
贾云岫风急火燎地来到了永和王府邸,看到了正卧床的穆咸宜,脸色苍白,唇泛白无色,这是血气虚脱的现象啊。
永和王郭启诚给贾云岫下跪问安:“皇后娘娘亲自来探视内人,臣不甚感激。”
“繁文缛节就不必了,现在说说咸宜的情况吧。”贾云岫坐在穆咸宜的床铺旁,问道。
郭启诚叹着:“不知是什么原因,咸宜的脾胃虚寒越发严重了,但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现象。咸宜一直害怕过冬,这次感觉是特别难受。”
“永和王为何不送咸宜回靖州去?那里的冬季不会这么难受啊。”贾云岫建议道。
郭启诚后悔回答:“臣不想和咸宜分开,所以就没有送她回靖州过冬,现在想要送她回靖州去,可是看这样子,咸宜也经不得旅途颠簸。”
“真是,”贾云岫想要责骂郭启诚对穆咸宜照顾不周,但是奈何这对夫妻情深,贾云岫不想去说他们如何,就安慰道:“启诚二弟也休息下吧,看你是几日没有睡好了。”
这确实是,郭启诚的眼睛都肿了,却一刻不愿离开穆咸宜的病床。
“云岫你来了?”穆咸宜的声音那么微弱:“可惜今日无法起来,真是失礼了。”
“别说这些,咸宜,我问你,有没有使用我送你的药材?”贾云岫焦急问道。
穆咸宜只有以闭眼睁眼来替代点头。
贾云岫觉得奇怪:“怎会如此呢?那些温补脾胃的药材都是上好的,为何会不见效反到见你越来越虚弱呢?”
“我,”穆咸宜想要说,无力的她却被胃里那些翻江倒海的力气给撑了起来,往盆子里又吐了一番,把刚才吃下的粥都吐了。
贾云岫给她擦拭着嘴边残留的液体:“很难受是吗?那就先喝点热的来止住这呕吐吧。”
郭启诚在旁吼着太医们:“你们是怎么煎药的?为什么王妃喝了这么多药也不见起色?”
“回永和王,王妃这之前用了许多凉补的汤药,这脾胃给吃坏了,一时也难调整过来,急不得啊。”太医蹙眉说着。
郭启诚这就是一个巴掌过去:“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