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臣妇的分内之事!”
姜岁晚气的咬牙,岂会不知墨临渊想要拖延时间,看她寒疾是否发作。
“皇上,宣平侯夫人终究是外臣之妻,这于礼不合,还是臣妾来吧!”
洛清欢笑意盈盈的拿起筷子,此举并非是帮姜岁晚,而是不想姜岁晚和墨临渊过多接触。
墨临渊忽而动怒,“朕的事,何时轮得到你置喙?”
啪嗒!
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洛清欢慌忙起身下跪,“皇上,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下去!”
“皇上……”
墨临渊一脸不容抗拒的威严,洛清欢委屈至极。
她不过不想皇上和那女人过多接触,有什么错?
接触到洛清欢恨恨的目光,姜岁晚淡淡的挪开视线,当作没瞧见。
洛清欢走了,墨临渊才看向姜岁晚,“别忘了,慕家满门性命都系在你身上。”
又威胁她?
姜岁晚忍无可忍,冷笑,“皇上好歹是个明君,刁难我一介妇人,不怕传出去有损英明?”
“是吗?谁敢传?”
墨临渊直勾勾的盯着她,身侧驿丞等人立时惶恐跪下。
“下官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各个异口同声,姜岁晚心中恼火,身体却止不住的发寒,腹中也开始隐隐绞痛。
不行,不能让墨临渊看到她寒疾发作的样子,只要不暴露身份,他哪怕怀疑,也不能把她带回宫。
姜岁晚咬了咬牙,强忍着骨子里的寒意和腹痛,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菜放进墨临渊碗里。
“皇上,请用膳!”
语气生硬,甚至冷漠疏离。
墨临渊也不在意,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表面用膳,却暗暗观察着姜岁晚的一举一动。
姜岁晚与他相识十几年,他是何心思,她心知肚明。
所以强忍着痛苦,表现的淡然自若,没让他看出一丝不对劲。
只要撑到他用完膳,便能离开,他就不会看到她寒疾发作的样子。
然而,她天真了!
那碗里的菜已经堆积如山,他分明没了胃口,就是不让人撤走菜肴,也不让她走。
她足足撑了半个多时辰,拿着筷子的手开始颤抖,整个人如坠冰窖,腹痛的她脸色发白,冒出一身虚汗。
墨临渊注意到她脸色变了,眉头皱起,话却冷酷,“不过给朕布菜,夫人脸色怎如此难看?莫不是对朕不满?”
眼前的男人变成几个重叠的身影,入耳的话也朦朦胧胧,她的意识快要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