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风声呼呼的吹,好在环抱着自己的人将她的身体朝里面搂了些,凌冽的风并未扑在脸上分毫。
楚颜脑袋嗡嗡的,喉间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难受感觉。
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
原本紧绷的身体因为全身不适已经瘫软下去。
景喻抱着人踏进一间看上去并不算大的医馆,里面没什么病人,只有零星过来抓药的老人家。
一位年近古稀的大夫见店里闯进一位气度不凡,还戴着獠牙面具的男子怀里抱了一个人,将手里抓好的药交给前来抓药的老人后,迅速将人带到一旁的椅子上。
认真的诊脉,询问病情,并未对戴着骇人面具的景喻表现出过多的好奇。
楚颜这会儿胃里难受得很,向大夫要了口水喝。
水杯还未触碰到唇,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楚颜怕弄脏了医馆,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医馆门在一旁哇哇的吐着。
难闻的气味刺激着鼻腔,胃里阵阵痉挛,搅得楚颜眼睛忍不住泛起了红。
玛德,真遭罪,下次再也不吃这么多了。
楚颜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记着。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递上一碗温热的水,楚颜顺手接过漱口,等水见了碗底她才觉得嘴巴里的味道终于淡了些。
“谢谢。”
吐完之后楚颜感觉全身上下都舒服了。
楚颜看向他时眼睛还带着红,景喻不由得又想起了兔子,右手不自觉的握住了佩戴在腰间的玉佩。
重新回到医馆内,大夫已经抓好了药等着。
“这位娘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由于积食过多引起的上火,老夫开了些降火的药,这药每日煎一包,一日分早晚煎服即可。”
“好的,多谢大夫。”楚颜接过药,开始从兜里掏银子。
等楚颜准备付钱的时候发现景喻比她先一步付了药钱。
景喻不等她开口,又向大夫确认一番:“大夫,她身体是否还有其他问题?”
“这位娘子身体比寻常女子要好上许多,除了有些上火以外并无其他问题。”大夫如实回答。
“多谢大夫,告辞。”景喻自然的将楚颜手里的药接过来提在手里,楚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概是医者仁心,大夫总觉得没交代到位,“公子等等。”
景喻提着药应声转过头:“怎么了大夫?”
大夫打心底里还是有些怕那面骇人的面具,人一上了点年纪,对鬼神之说就会有一些莫名的避讳。
“老夫还有一句话要交代公子。”
“大夫请讲。”
“令妻贪食,还望公子好好督促,莫要积食,生病了疼得难受,相信公子心里也不好受。”
他行医这么多年,还鲜少看见亲自送妻子前来看病的丈夫,如此紧张的更是少之又少,更别说这位公子穿着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能做到如此更是难能可贵,便忍不住想多嘱咐几句。
看这小姑娘生得如花似玉,明艳动人,确实该被人捧在手心上疼着。
“我们不……”
楚颜打算跟大夫解释两人的关系,被景喻捂住了嘴。
“小生记住了,多谢大夫,小生回去一定会好好督促。”
大夫看着两人离开医馆,脸上满是羡慕,年轻真好啊,两口子过日子就该这样才对,你闹他笑,这样过日子才能长长久久。
什么令妻什么督促的,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
朋友,只是朋友而已,最普通那种!
还有,我不是贪食,我只是今天吃多了而已,只是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