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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晚被慕庭风追了一整夜,头上的盔甲早已掉了,发丝凌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倒没受伤,就是跑了一整晚,累的腿都在打颤。
“我说……能不能别追了?将军不去守城,追我作甚?”
姜岁晚气喘吁吁的看着对面同样略显狼狈的男人。
与她的狼狈不同,他哪怕挂了点彩,也一派清润的样子,长身玉立,给人温和又清冷的感觉。
“抓了你,汴州就还在。”
所以,城破不破无所谓。
只要她在手上,不怕镇南将军不把汴州拱手相让。
姜岁晚这才明白,他为何执着追她,原是他心里也清楚,汴州守不住了。
但抓了她,就能拿她和阿爹换城。
阿爹疼爱她,肯定会让出城。
早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就不往城外跑了!
这荒郊野岭,也没个救兵!
姜岁晚不由气恼,“想抓我,那就看将军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嗤了声,扭头接着跑,突然……
“啊……”
一声惊叫,惊的林中鸟儿冲向天际。
风吹的山林刷刷作响,满天绿叶纷飞。
姜岁晚趴在地上痛呼,她掉进了捕兽陷阱,下面还插着几个削的很尖的木桩。
幸运的是,她没有摔在木桩上。
不幸的是,一根木桩刮破了她的小腿,疼的她龇牙。
“不跑了?”
头顶上传来男人清润的声音,她爬起来坐好,‘楚楚可怜’的看着慕庭风。
“不跑了,跑不动了。我知将军是个大善人,可否救救小女子?”
为了让慕庭风救她,她偷偷掐了掐大腿,硬是挤出几颗不愿意流出的眼泪。
她生的好看,哭起来颇为我见犹怜。
然而,不解风情的男人,丝毫不知何为怜香惜玉,对着落泪的美人,生不出一丝心软。
非但不救她,还冷嘲热讽,“姜姑娘不是很有能耐?怎么不自已上来?这区区十米的捕兽陷阱,对文武双全的姜姑娘而言,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