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丞拐拐赤霄:“赤首领,这人?”
不会是真的日逐王吧?
赤霄:“他是匈奴的日逐王,我跟着霍将军时见过,那是这蠢货没这么肥。”
诏狱丞:“……”
麻了。
太子殿下这船他是坐得心惊胆战。
那图鲁嘶叫:“你们既然知晓,竟然还敢如此对本王?!”
赤霄:“可你是假的。”
诏狱丞附和点头。
那图鲁:“?”
气死。
那图鲁正要开口怒骂,赤霄拿过一旁木桌上的脏布胡乱塞进他嘴里,耳朵瞬间就清静了。
赤霄勾着诏狱丞的肩到边上角落里,压低声:“这人留不得,但又不能死在诏狱里,你寻个时机将人装在诏狱送死尸的裹尸袋里,送到丢尸的地方,我自会带人去处理。”
诏狱丞一愣,而后点头。
赤霄松开他,笑嘻嘻拍他肩:“有劳了,晚些时辰我给你送些好酒来。”
诏狱丞:“……”
诏狱丞失笑。
那图鲁嘴噻脏布呜呜咽咽。
与此同时,另一边。
谢今安坐在黑风背上,腰上环着萧焕驰的手,背靠着身后人的胸膛,听着身后人含着笑意的嗓音:“谢相如此紧张作甚,又不是没与孤同乘过。”
谢今安默默自语,彼一时非此一时。
仲月已过,如今已是腊月,风雪还未至,气温却也足够寒冷,谢今安的后背贴在萧焕驰的前胸,太子殿下的体温要比谢怂怂高得多,谢怂怂感受着身后人的温度,竟无意识地有些贪恋。
两人此时早已远离京都,黑风驮着谢今安时,萧焕驰不吩咐,它便跑得慢,生怕颠着背上的人,风自耳边身侧吹拂而过,谢今安耸耸脖颈,太子殿下轻声问:“冷?”
“没。”
谢今安察觉到腰上的手圈得更紧,气音回身后的萧焕驰。
萧焕驰叫停黑风,脸忽而往前一探,谢今安略微冰凉的脸颊触碰到了温热,谢怂怂心颤一息,萧焕驰抬臂双掌捂上他的脸,叹言:“谢今安,你存心让孤心疼。”
谢怂怂:“……”
他没有,他冤枉!
谢今安想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他知晓若是开了口,身后这人又千种万种方法让他坠入脸红心跳的旋涡里。
“你啊。”
萧焕驰幽叹。
“嘴为何一直要这般硬呢。”
谢今安听得心一颤。
太子殿下放下手,冰凉凉地脸感受到了回温,谢今安握紧了袍袖里的手,萧焕驰一手揽抱着身前人的腰,一手抓着黑风的缰绳,轻斥一声:“驾!”
黑风往前驰去。
谢今安颠簸着靠在萧焕驰胸膛,清润嗓音碎在迎面的风里:“殿,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谢怀瑾,孤带你去看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