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安看他:“所以,你就把我绑到这儿来了?”
瑾云失笑。
随后他道:“出此下策,也是实属无奈之举,还请谢相莫要见怪。”
谢今安眼露疑惑,什么样的事能让这人做出绑架一朝国相这种蠢事来,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不信这个人不明白。
“我知晓。”
谢今安一愣,抬眼去看对面的瑾云。
瑾云笑:“谢相你适才将话问了出来。”
谢今安轻咳一声。
瑾云继续道:“可若是能以砍杀我的脑袋,换来这么多年的沉冤得雪,那也值了。”
“闭嘴。”
坐在他身边的傅惊山低吼:“老子看谁敢砍你的头!”
瑾云按着他的手,轻声说:“你就不能静心听着。”
“不能。”
傅惊山理直气壮。
瑾云:“……”
瑾云索性不理他,起身往中间走了几步,随后跪下,清声道:“谢相,小民状告云苏城知府郝庞草芥人命,为官多年,收受贿赂,办了无数冤假错案,更是在三年前残忍杀害云苏城首府白家数百口人!只为了抢夺白家的传家宝!”
谢今安:“???”
谁?
郝知府?
是那个胖得肚子把官服都撑圆了的郝知府?可云苏城里的百姓不都对这个郝知府十分赞叹么?说他勤政爱民,公正廉洁。
谢今安:“你可有证据?”
“有。”
瑾云道:“郝庞府上的密室里就放着他从白府抢走的那份传家宝,这些年他一直明里暗里找人去解开传家宝,想要知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但几乎都是徒劳。”
谢今安皱眉:“这算不上什么证据,你可知道郝知府在云苏城有多受百姓爱戴,你这般无缘无故状告他,本相实在难信。”
“信与不信,只要让小民和郝庞当庭对质即可!”
瑾云语气称沉沉:“若不是我们进不了云苏城,也万万不会出此下策,将谢相绑来,郝庞在城门口设置了关卡,只要是云苏城外进来的人都要被带他心腹面前去过脸,山寨里的都是被害过的人,他那里有一本画本册子,上面全是我们这些人的画像。”
瑾云咬牙:“只要抓到一个,就地处死。”
谢今安沉默。
片刻后他坐直了身体:“我暂且信你一次,若是假的,”一旁的傅惊山起身,极高的身型十分有压迫感,他看向谢今安,单膝跪下,沉着声说:“若是假的,我的头让你砍!”
谢怂怂:“……”
别了吧,他一点都不想砍!
谢今安说:“你们先坐回去吧,再将这事从头到尾好好同我说说。”
瑾云起身,他身侧的傅惊山扶着他,放轻了声说:“时辰不早了,你去歇息,这些事我同谢过相说便可。”
谢今安幽怨的看他俩。
你们也知道时间不早了啊,怎么不让我去歇息,收到谢今安怨念的眼神,瑾云道:“这些事一时也说不清楚,让寨子里的人备了房间给谢相歇息,明日再谈也不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