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不敢同他对视。
余知府气得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不已,余富虽不是他亲生,但这些年他也是将余富当做自己的亲儿对待,可如今却发现在自己面前乖顺听话的孩子,背地里是仗势欺人的纨绔。
他哑声质问余夫人:“我平日里是如何同你说,莫要溺爱富儿,要多教他诗书礼仪,切勿仗着自己是知府公子,就欺压百姓!”
余兆麟公务繁忙,他又是个爱民的好官,一日里大部分的功夫都在衙门中,鲜少回余府,余富的教养便全由余夫人。
余富呜呜咽咽的哭。
余大人冷眼看他,转身向萧焕驰行大礼,而后又转向谢今安,低声说:“此事是犬子无礼冲撞了谢相,他该当如何皆由殿下与谢相做主。”
余富:“!!!”
余富不敢躲在他娘身后哭了,连滚带爬的过来,哀嚎:“爹,富儿错了,您求求太子殿下,饶富儿这一次吧!富儿下次再也不敢了,富儿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余知府错开眼。
萧焕驰好整以暇的看着余富,说:“既如此,便打上一百棍,谢相以为如何?”
余富:“……”
余知府和余夫人:“……”
谢今安瞥见余知府微微颤抖的身躯,无言叹息一声,视线落到余富身上,道:“一百棍责罚太重了。”
“嗯?”
萧焕驰挑眉,尾音上挑。
谢今安道:“改为三十棍吧,只是余富,本相今日饶恕你是望你当真能如你说的话一般,待伤好后你便亲自去向那些曾被你欺压的百姓乞求原谅,知晓了吗?”
余富的眼泪鼻涕糊一脸:“小民遵命!小民定会重新做人!”
“这法子倒是妙,”萧焕驰笑:“便依谢相所言。”
余知府:“微臣谢太子殿下和谢相。”
随即便有人来将余富带下去,其余人也逐一退下,厅堂里又只剩萧谢二人。
太子殿下看正吃白梨糕的谢今安,微微挑眉笑言:“谢相适才为何帮余知府?”
“可怜天下父母心。”
若非看在余知府的份上,谢今安又岂会那样说,再者他装作不经意的瞄一下萧焕驰,他现在彻底是上了萧焕驰这条船,若萧焕驰为着他将余富打死了,难免余知府会怀恨在心。
谢今安的小动作肯定逃不过太子殿下的眼睛,他被撩得心痒痒,萧焕驰垂了眸子,心说再等等,等时机到了,届时他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总是撩拨他的人。
与此同时,几名带着萧宗帝圣旨的刑御司人员正朝着云灵州疾驰而来。
次日。
谢今安正与萧焕驰在商讨下一个州的事,赤霄急匆匆的身影从外进来,身后还跟着人。
萧焕驰眯眼打量那几人。
其中一人单膝跪下,严声道:“太子殿下,圣上有旨,还请殿下和谢相等人即刻启程回京。”
回京?!
谢今安和萧焕驰对视一眼,萧焕驰淡声道:“孤知晓了。”
刑御司的人将圣旨交给萧焕驰,随后离开,太子殿下将圣旨粗略扫一眼丢到一旁,道:“赤霄,去告诉京武卫统领,明日启程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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