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轻叹了口气,伤感道:“刚刚我去看了渺儿,渺儿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很在意她脸上的伤。”
秦氏说着还偷瞄了凌朝歌一眼。
只一眼,凌朝歌便明白了秦氏的心思,也不去接她的话茬。
秦氏脸色微僵,只好自顾自地又叹一声:“今早那秦惠兰和廖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现在他们本就轻慢我们武安伯府,若是让他们知道渺儿的脸伤成这样,只怕都还要提退婚的事呢!”
凌朝歌闻言漫不经心地宽慰道:“只要顾钿渺成亲之前不乱跑,自然不会有人能看到她脸上的伤,她脸上受伤的事情也定是传不到廖家耳里的。等以后成了亲,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可就不是他廖家想退婚就能退婚的了!更何况,顾钿渺还怀着他廖家的骨肉,他们家有什么资格退亲!”
凌朝歌这有理有据的话,让秦氏的脸色再次僵了僵,她连忙又道:“这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她的脸伤成这样,即便成亲的时候能瞒过去,成亲之后总还是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的。”
凌朝歌都快装不下去了,直接冷哼一声:“所以,这人啊,还是不能害人,容易自食其果!母亲您说对吗?”
凌朝歌这话像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了秦氏脸上,秦氏尴尬得头皮都麻了,可为了顾钿渺,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凌朝歌道歉:“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渺儿她不对,她几次三番害你,可如今她也算是受到惩罚了,她到底是川儿的亲妹妹,也是你的亲小姑,你能不能帮帮她,帮她治治脸?”
从秦氏开口说第一句话起,凌朝歌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
她是真没想到啊,顾钿渺和秦氏的脸皮竟然能这么厚!
顾钿渺那张脸可是因为要烧死她,所以才自食恶果,烧伤了自已,她们现在竟然有脸请她帮顾钿渺医治?
她凌朝歌是那水里的泥菩萨不成,她难道是一点儿脾性都没有吗?
别人害了她,她还要以德报怨地去救人,是她脑子进水了?还是她们脑子进水了?
凌朝歌沉下脸,拎起茶壶给自已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母亲找错人了吧,顾钿渺有病应该找御医,我又不是医师,找我做什么?”
秦氏看得出凌朝歌不高兴了,其实她也不想得罪她,可为了渺儿那张脸,她也只能厚厚脸皮了:“你是不知道啊,除了那位孙御医,母亲后来又找了两个御医,他们都对渺儿脸上的伤束手无策。倒是你,母亲知道你自小跟着你外祖父学医,你外祖父医术了得,母亲相信你的医术也相当厉害,所以母亲才想请你给渺儿看看!”
凌朝歌又是一哼声:“母亲太看得起我了,我这点子浅薄的医术,连医师都算不上,又哪里敢给人胡乱看病?更何况,顾钿渺脸上的伤连御医都治不了,母亲难道以为我的医术比御医还厉害吗?”
见凌朝歌一再推辞,秦氏也有些不高兴了:“蔡氏之前差点流产,不就是你给保住的吗?怎么就治不好渺儿的脸了呢!”
那蔡氏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顾铭石那庶子的妻室,她平时都看不上的玩意儿。
她那日受伤她凌朝歌倒是拼尽全力地给她医治,那蔡氏可在梧桐苑整整待了三四日呢!
她不信她能保住蔡氏的孩子,却不能治好渺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