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廖府新房。
顾钿渺坐在新房里,从白天等到半夜,也不见廖志杰过来。
银豆也是都等困了,打着哈欠,埋怨道:“怎么姑爷还没来,这都快后半夜了。”
顾钿渺也等的不耐烦了,蹙眉道:“外头的宴席可散了?”
银豆闻言立刻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银豆去开了房门,刚想出去看看,却正好撞着了廖志杰。
银豆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过姑爷。”
房中的玛瑙见廖志杰过来,也规矩地躬身行礼。
盖着喜帕的顾钿渺听到廖志杰终于过来,也是长舒了口气。
今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若是廖志杰今晚不入她的房门,那她可就成了全廖府的笑柄了!
廖志杰看了眼盖着喜帕的顾钿渺,朝着银豆和玛瑙挥手:“都退下,姑爷我要跟你家小姐洞房花烛了。”
银豆和玛瑙哪里还敢待,立刻就躬身退下了。
银豆还体贴地给关上了房门。
廖志杰醉醺醺地走到顾钿渺面前,连喜秤也没用,直接伸手揭开了她的喜帕。
一张布满烧焦黑疮的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廖志杰眼前,顿时吓得廖志杰尖叫起来:“鬼啊!”
廖志杰以为自已撞鬼了,丢下喜帕就想跑。
“砰!”没等廖志杰跑出房间,顾钿渺就用瓷枕将他给砸晕了。
银豆和玛瑙听到屋里的动静,全都吓得不轻,立刻开门查看,便见廖志杰已经被砸晕在了地上。
“小姐……”银豆无措地看着顾钿渺。
顾钿渺脸色难看地瞪着地上的廖志杰:“不用管他,伺候我梳洗睡觉。”
“是。”两人应声,立刻上前伺候顾钿渺梳洗了。
翌日一早,廖志杰是被顾钿渺一盆冰水泼醒的。
廖志杰刚醒,昨晚的记忆就回笼了。
“鬼啊!”廖志杰也顾不上腿软了,大叫着就跑了出去。
听到廖志杰鬼叫鬼叫的,银豆有些担心:“小姐,姑爷这样乱喊乱叫,那岂不是……”
后面的话银豆没敢往下说。
姑爷这样一通喊,岂不是很快廖府的人都会知道小姐毁容了。
顾钿渺却是懒得在意。
他愿意喊就让他喊吧,她总不能真的弄死他!
再怎么遮掩,他早晚也会知道自已毁了容,既然遮掩不住,那索性就让他们知道好了。
“走,去敬茶。”
顾钿渺领着银豆和玛瑙就往廖家正厅去了。
顾钿渺到的时候,廖志杰正抱着廖夫人的腿告状呢:“她就是个女鬼,我不要娶她,你给我换个新娘!”
廖志杰的父亲廖青石和廖夫人正听得一头雾水呢,抬眸就看到顾钿渺顶着那张被烧得满是黑疮的脸进来了,两人皆是被吓了一大跳。
廖夫人更是惊恐地瞪着顾钿渺:“顾钿渺,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
顾钿渺不咸不淡地回道:“烧伤了,毁了容。怎么?你去武安伯府下聘的时候,母亲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