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也清楚。
孙凯丽说:“我不建议这么做,秦小姐如果知道的话,她可能会真的远离你。”
秦阮的决绝果断,所有人都曾看在眼里过。
尤其是蒋厅南。
空间沉寂了许久,空气中不闻任何声音,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一口一口的烟从嘴里吐出再吸入,直到蒋厅南觉得喉咙发涩,再也吞不下去。
昏暗中响起男人撕裂的音质:“真的就无解了吗?”
这两年,蒋厅南来返过伦敦很多次,有时他是连续几日工作后,赶着夜飞过去的。
无谓能不能见到人,他甘之如饴,酷暑寒冬悍然不动。
蒋北北见他一次,就说一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但凡你能给她好一点,但凡你能多信任她几分,你也不至于把自已熬疯。”
这话半点没错。
蒋厅南离熬疯就差那么一步之遥。
他时常深夜想起跟秦阮朝夕处之的幕幕,想到眼里都是热泪。
孙凯丽见他哭过几次,也都是一个人默默的躲在角落里,无声的掉泪。
孙凯丽说:“蒋总,秦小姐不是那种狠心的人。”
……
三日后。
秦阮在HT的会场上见到了多日未谋面的蒋厅南。
他一如既往的光鲜亮丽,矜贵瞩目,站在人群最显眼的位置。
她打不远处路过,两人的目光相撞接触,仅此一秒她迅速收回,同身侧的甄岚笑语开口:“我去趟洗手间,你先跟他们进去会场。”
甄岚不是睁眼瞎,她早看到落座在别处的蒋厅南。
甄岚点头。
等人走远了些,她迈步往孙凯丽的方向走。
蒋厅南并不眼熟她,甄岚上前打招呼:“蒋总你好,我是秦阮的同事甄岚。”
闻声,男人稍稍偏头过来看人,眼神里带着浓烈的打量跟揣摩。
这是一个精明能干的男人的本能反应,甄岚并不觉得哪里不妥。
她更是得体的往他身旁位置一坐:“HT的会场,蒋氏也来参加?”
两家企业根本不在同一层次上。
说话间她去看蒋厅南。
男人薄唇轻抿着,抿成一条笔直锋利的线条。